听得笛飞声的冷哼,傅时柒当真有些诧异,李莲花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她震惊间下意识侧头,却刚好对上了李莲花的凤眸。
还不等她想明白李莲花为何不回笛飞声的话,却反倒看她,又听得李莲花似是有些无奈的声音:
“权宜之计,并非帮她…回去我与你解释。”
傅时柒:“……”
李莲花是不是有些误会?她是那么小心眼不懂事儿的人吗?莫说她觉得他有办法是件大好事,就是没办法,她都想与他商议如何解决,才能免了乔婉娩被牵连!
还解释,解释个毛线!这简直就是对她感情信任度的折辱,更是不相信她理解他的程度!
本来不气,现下倒是当真被李莲花气着了…
但虽然气,傅时柒还是没表现出来的压下去了,她可不觉得这种时刻应该探讨感情的事,等回去了必须要与李莲花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瞬间整理好了表情,傅时柒果真扯了个笑,想尽量不让他有负担:
“李莲花,我是真的不会介意,你不要想那么多。”
李莲花神色一怔,随即定定的看着少女十分认真的表情,凤眸暗闪间却又显了些失落,声音淡不可闻:
“啊,其实我倒希望你介意些...”
李莲花话还没说完,那为不可闻的声音,便被院中突然杂乱起来的议论掩盖,而傅时柒本就没打算在这种场合继续这个话题,在听到那声李莲花惯有的“啊”之后,也就没去琢磨被掩盖到只剩口型的话到底是什么。
察觉到傅时柒似是没听见,李莲花凤眸闪了闪,暗叹了口气,知道她心思没在这个问题上,便没重复,只打算等此间事了,再好好说的明白些。
那边院中,原本被云彼丘反将一军的乔婉娩正进退两难时,忽然见到侍女阿柔神色匆忙的带着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待到听得阿柔附耳的话,乔婉娩微怔后瞬间面色冰寒,挥退了阿柔,却对那侍卫道:
“将你通报之事,尽数告知在场各位。”
那侍卫一听,立马慌了神色,却又不敢不言,只在抬眼确定了以后,才对着内院众人道:
“四顾门一百八十八牢的天牢,不知何时被劫,牢内关押的金鸳盟四王和一众旧部,均消失不见。”
话音未落,场中已是有不少人被惊的拍案而起。他们可是记得当年东海之后,四顾门与金鸳盟大战,是集结了江湖各派的力量,才将金鸳盟四王活捉困于一百八十八牢!现在竟被劫狱,若他们卷土重来,如今的江湖又拿什么去抵挡!?
见着众人面上的担忧恐慌,乔婉娩对着那侍卫又道:
“还有呢?”
那侍卫闻言,也不敢迟疑,继续开口:
“天牢机关密布,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难全身而退,但被劫后的天牢却与平日无异,连半个机关都未曾触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面色更是黑的吓人,均将目光投向了云彼丘,四顾门里,唯有他擅长机关之术!
乔婉娩见状,亦看向面色灰败的云彼丘,冷言开口:
“云院主,一百八十八牢的机关是你参与设计,而那舆图更是由你保管,能做到这般地步的,除了云院主,这江湖怕是再无第二个。而你人在这院内,那不动声色劫了天牢金鸳盟旧部的人,怕就是你甘为裙下之臣的角丽谯了吧?现在,还需要其他证据吗?”
云彼丘被乔婉娩这般质问,却只能目眦欲裂的盯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现下就算他将舆图拿出来,也无法证明清白,更何况,他拿不出来...
乔婉娩目露鄙夷的看这云彼丘,随即便对着纪汉佛白江鹑和石水三人,冷声开口:
“云彼丘私通金鸳盟魔女角丽谯,毒害门主李相夷,不但不知悔改,还私授天牢舆图放走金鸳盟旧部,此等罪行,可还能容忍包庇?”
佛白两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乔婉娩,又扫向云彼丘,皆是叹了口气。
石水却是看都没看云彼丘,直接道:
“单谋害门主一罪,便足以千刀万剐,死对他来说太过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