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闪过,如她小时候见过的新年的烟花般耀眼,只一眨眼的功夫,殿内恢复如常。金色的丝线,法阵都不见了。
婢子们软倒在地。
两旁的侍卫匆匆上前,依次用黑色的布条遮住婢子的眼睛。
白泽面色苍白,一手捂着心口,抬眼望向她。他目光炯炯,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岁岁心里一颤,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透过门缝就能看到她。
大殿厚重的门无声地打开,白泽走到岁岁跟前,神色温和地看着她。
他唇色苍白,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受了伤的。
“那么晚还不睡?”他一开口,鲜血从嘴角沁出。
此时侍卫正抬着婢子们,从他们身后鱼贯而过。这些婢子,眼睛被蒙着黑布条,面如死灰,一个个也不知要被侍卫们抬去何处。
岁岁有些无措地站着。
白泽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苦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把她们都杀了吧?”
岁岁吞了吞口水,视线追随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一时有些出神。
“我只是消去她们在这里的记忆。”白泽见她不回身,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冷冷道,“三十年,她们在这里见过太多,也知道的太多。回了主岛,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对她们也是一种负担。”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狠戾嗜杀之人吗?”白泽讥嘲道。
待岁岁回过神时,白泽已然离去。白衣隐入皑皑雪白间,黑发没入漆黑的夜色,远远看去,有股挥不去的寂寞与萧瑟。
“白泽。”岁岁快步追上前去。
可是白泽并未回身,看似闲适地往前走着,却让人在身后追得辛苦,“白泽。白泽!你站住!”
一直到他寝殿门口,白泽才停下脚步,冷冷地回身看她。
岁岁顺了会儿气,不满地说道,“你受伤了还走那么快?!我唤了你一路,你为何不理我?”
白泽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刚才那些侍卫,把人一具具地往外抬,换谁见了都免不了要震惊一下。”岁岁看不出他的喜忧,不满地上前狠狠推了他一下,气鼓鼓地冲他嚷嚷,“狠戾嗜杀?我又不是没被你威胁过,当初你戴个青铜面具,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我可有憎恶过你?!你这人,脾气臭,又不讲理,说翻脸就翻脸,我看以后还有哪家姑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