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自己人,早晚会知道,岁岁莫要害怕。”白泽拉她坐到身旁,安抚道。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他的话反倒更让人浮想联翩。岁岁用手掩着脸,试图掩住羞意。
白泽看着她,又说,“嬷嬷,面条和烧饼都备一些吧。”
“好,老奴这就是安排。大人今日要出府吗?”嬷嬷已恢复往日的从容。
白泽点点头,“嗯,要去见一下叶将军,岁岁同我一起去。”
“是,老奴稍后让人备马车。” 嬷嬷应道,又说,“云初姑娘的事已经让句侍卫去查了,这两日应该就能有消息。”
“句侍卫?”岁岁从指缝中看他。
“句辰,就是那日带人来商船上找你的那位。”白泽笑着拉下她的手,“他是侍卫首领,以后你若有什么事,也可向他寻求帮助。”
嬷嬷又问,“婢子的最后一批名单也已经递呈上来了,大人是否要过目?”
“不用了,嬷嬷做事我放心。”白泽笑笑,忽又想起什么,吩咐道,“对了,嬷嬷留意一下名单中是否有一位家中卖豆腐的姑娘,母姓王。若只有一位,直接将她的名字划去。若不止一位,先安排他们到府上,让岁岁定夺。”
岁岁默默看向白泽,他有时高高在上,仿若远离尘世,让人不可亲近亵渎。有时又温润谦和,好像只是一位谦谦公子,处处替人考量,见微识远。就如这桩事,她记得当时白泽一脸傲慢地俯视着那女子命运的样子,但真到了眼前,终究还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白泽又与嬷嬷交代了一些事,嬷嬷一一应下,行礼退去。
岁岁渐渐明白,白泽为何说嬷嬷是自己人。嬷嬷并不仅仅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负责传达他大大小小的指令。就连他受伤的时候,别的婢子都是止步于门前,只有嬷嬷是可以在屋内贴身照看的,可见他是极信任这位嬷嬷的。
难怪嬷嬷可以在不知会白泽的情况下就调动侍卫暗中保护她,也难怪嬷嬷…还能去那座神殿。
白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换衣服,用完早膳后跟我去见个人。”
“叶将军吗?他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带我去见他?”
“他是西岛的将军…”白泽说了一半,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莞尔一笑,又指指案几上的空油纸袋,揶揄她,“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吃人家的东西?吃不完还要带回来?”
“这是蓁蓁姑娘的一片心意,托我带回来给你的。”岁岁一本正经地辩解。
“她的心意我倒是一口没吃到。”
“我昨晚问过你,你说你不喜吃甜食。”
白泽凑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他靠得太近,岁岁只觉两人鼻息可闻,紧张得一颗心又砰砰砰地快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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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只是缓缓伏下头,在她耳旁轻声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