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不甘示弱地回他,“别把你的金子拿出来吓人。”
不一会儿,小二笑眯眯地出来,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又双手递上岁岁的耳玦,说,“小的眼拙,不知二位是叶姑娘的朋友。这耳玦太贵重,小的无论如何都是不敢收的。”
岁岁不明所以地看着小二,这么普通的玉玦,怎么就贵重到不能收了呢?
“不瞒姑娘说,我们掌柜与叶姑娘做了几十年生意,也算是故交。当年小店因经营不善险些关门,全靠叶姑娘鼎力相助,才能走出困局,坚持到现在。”
“小哥,你说的叶姑娘…莫不是叶蓁蓁?”岁岁看了白泽一眼,狐疑地问道。
“正是!正是!”小二激动地说,“叶姑娘有习惯在自己首饰上刻上一个‘蓁’字,掌柜曾无意间见过叶姑娘手上的玉镯,所以一见这副耳玦便认出来是出自叶姑娘之手。”
岁岁拿过耳玦,对着光亮处缓缓转动,阳光把白玉照得温润半透,隐约透着粉霞,在耳玦的内壁上,确实有个小小的“蓁”字,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当初只是好玩,拿自己的一副琉璃耳坠,和蓁蓁交换了这对白玉耳玦。想不到今日还能沾了这耳玦的光。
“掌柜已命小的安排了上房,定要好好招待两位贵客。”小二引他们上楼,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姑娘怎认识叶姑娘的?”
“她是我….”岁岁淡淡一笑,说,“她是我的闺中密友。出来前也是她鼓励我要勇敢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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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行事干练,从不拖泥带水。姑娘敢爱敢恨,难怪能与叶姑娘成闺中密友。”小二附和道,“掌柜还交代了,姑娘与您夫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小的一声即可。”
岁岁扶白泽坐到床沿,对小二说,“那麻烦你给我们一壶热水,还要一些简单的小菜就行。”
一直到小二退下,门缓缓合上,岁岁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狡黠的笑,问白泽,“夫君,我是不是很机灵?”
她眉眼间都是笑意,像个急切求表扬的孩子。
“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白泽渐渐幻化回真实的容貌,他瞥了岁岁一眼,忍不住打趣她。
岁岁撇撇嘴,故作不满地抱怨,“还不是你说今晚要到镇上落脚。我心里可慌着呢,万一人家不信,我多没面子啊。”
白泽拉她入怀,捏着她的脸颊问,“体弱多病?背着家里私奔?你还有更离谱的说辞吗?”
“疼。”岁岁抱住白泽的手,笑嘻嘻地说,“这可不算离谱。我在家的时候没事就去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听了很多比这更离谱更匪夷所思的故事,其中不乏还有王室的密辛!下次我说给你听呀。”
白泽轻拍一下她的头,笑说,“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当你是在夸我咯?”岁岁眨眨眼,又想到先前小二截然不同的态度,不禁感慨,“想不到蓁蓁的生意都做到西岸来了,这整个岛上,你们师徒的产业到底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生意上得事我不怎么插手,都凭蓁蓁自己做主。”白泽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