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沉默一瞬,唇贴着她的耳,又问,“夫人究竟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告诉我可好?”
白泽什么都知道了吗?岁岁咬着唇,赌气似的沉默不语。
“岁岁!”
岁岁回头,看到阿晏与涂山瑱并肩而来。
阿晏看着岁岁几乎整个人都被白泽搂在怀里,只淡然地笑笑,丝毫不惊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岁岁,在学剑术?”涂山瑱笑盈盈地走到岁岁面前,又不屑地瞥了白泽一眼。
白泽松开岁岁,若无其事地看着涂山瑱。
岁岁收起长剑,坦然地笑了笑,甜甜地叫,“瑱哥哥。”
“你来了中原怎不提前让人给我传个信?这回亏得我正巧在青丘,赶过来路程也不算太远。”涂山瑱忍不住数落了几句,又说,“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之前托车马行送到清水镇的药膏你可有每日坚持涂抹?”
岁岁把手藏到身后,笑说,“一点小伤而已,真不用什么药膏。”
“胡说!留了那么多道疤痕,怎会是小伤。”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的香膏罐子,“这盒药你先收着!”
“瑱哥哥,不用…真不用…”
就在岁岁忙着推脱时,白泽已伸手从涂山瑱手中拿过那个小罐子,笑说,“涂山公子的心意我们收下了。”
瑱一愣,不悦地问,“你是何人?”
“我是…”
岁岁连忙捂住白泽的嘴,“这是教我练剑的师父!”似是怕瑱不信,又补了一句,“阿晏…是阿晏昨日刚请回来的。”
瑱自小跟着娘亲学做生意,见多了生意场上的算计,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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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瑱狐疑地看着白泽,“先前我见他都快搂着你。他可有欺负你?”
“没有。”岁岁讪笑,手还牢牢捂着白泽的嘴。
白泽的唇温热湿软,不动声色地印在她掌心。
岁岁觉得手掌仿佛被烈焰灼了一下,连忙收回手,不满地瞪了白泽一眼,却见白泽眼里都是戏谑的笑。
阿晏靠着廊柱,懒懒地问,“晚上去酒楼吃?”
“不用,我来时已命酒楼的厨子烧了几道拿手菜,一会儿应该就能送过来了。”瑱不在意地摆摆手,回头对阿晏说。
阿晏挑眉看他,“终究是你想的周到。”
瑱得意地笑笑,“放心吧,裹着糖衣的酥饼,炙烤的羊腿肉,肚子里塞满菌菇的叫化鸡,用桃花酒呛的活河虾,还有一些新鲜的蔬果,都备了。”
“怎么我听着都是合着岁岁的口味,没一样是给我的?”阿晏故作不满地抱怨。
“梅子酒!”瑱一字一顿地说,“可还满意?”
岁岁偷偷瞄了眼白泽,她刚才正想着哪道菜是白泽爱吃的,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白泽的口味。从前总是白泽给她准备牛肉面,给她买烤虾,给她做菌菇汤,还总把裹着糖衣的酥饼外皮留给她,而她竟从未真正留意过白泽爱吃什么。
她不禁轻叹口气,觉得自己为人妻的失职。
“叹什么气?”白泽侧弯下身子悄声问。
“我只是觉得…”岁岁喃喃自语,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摇摇头自嘲地笑笑,“没什么。”
白泽抛玩着手上的药膏罐子,也不再追问。
岁岁憋了半晌,忍不住低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