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她如此自信,只因连珊瑚自幼没经历过太大的挫折,尤其在外貌、男女一事,从来只有她拒绝别人,还未有过被拒绝的经历——试问一个在某领域从未吃过败仗的人,在此方面哪有不自信的道理?
她咬了咬唇,扬声道:“莫公子!”
‘我便先开口也无妨,总归他为我都能豁出命去,这算是给他的一些回馈了。’
万俟云螭顿住脚,回过头,一时没认出喊他的人是谁。
其实,他二人只在小镇客栈有一面之缘,万俟云螭此时愁肠百结,神情有些恍惚,根本无心分辨眼前人的身份。
连珊瑚见他望着自己,心中一颤,清了清嗓子,道:“莫公子,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她其实看见万俟云螭脸上伤疤淡化了许多,心里高兴,忍不住偷偷描摹起他容颜全部恢复后,那该是多么俊美的模样。
即便没有恢复,仅看这双眼,也够夺人心魄了。
连珊瑚盯着他,猜测他也许会惊讶、欣喜,也可能震惊之后故作冷漠。
万俟云螭看着她,脑袋终于运作起来。
是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他一反应过来,马上想到:就为了她,叫我救错了人,害戚红药受伤,还生出误会。
……但也因为这事,他才知道,原来她是那样在意自己的。
思绪不由得飘回到那日两人解除误会的一幕,想到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想到她为自己受伤而心痛落泪,一霎时,万种柔情涌上心头,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温柔、怜爱。
他那一双眼,任是无情也动人,何况流露深情。
连珊瑚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那样缠绵,羞臊得几乎站立不住,心里再无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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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深爱我的。’
可他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连珊瑚轻轻吸了口气,粉红着一张俏脸,“莫公子,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了。”
万俟云螭思绪被人打断,回过神来,咀嚼她话中意思——知晓什么?
一想之下,恍然记起——那日闯入房中的黄衣女,似乎是她的手下,那她说“知晓”,必然指晓得他那番话了。
不由蹙眉,心说你知道就知道,我怕你知道么?还用得着特地来通知我?
但他情绪沮丧,也没心说什么,便只轻轻“嗯”了一声,并无话来答她。
连珊瑚尽力想使自己看起来“冷”一些,但一望着他的眼睛,整个人已经半化不化,她很盼着万俟云螭能说些什么,偏偏这人沉默至此。
无奈之下,忍着羞涩道:“我,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心意,也和你一样。”
万俟云螭真是大惑不解。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把我的话还给我?
倒也不是不行。
他实在无心纠缠,但一想到,这好歹也算是他半个媒人,自己当时说话很难听,便对她多了一分忍耐,草草点头,道:“那太好了。”
连珊瑚还想再说什么,余光一瞥见婢女们都盯着这边,还掩嘴偷笑,心里羞恼,再有一万句话,也只好咽回去,匆匆道:“我先走了。”
万俟云螭礼貌的一颔首。
眼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这一幕,被暗处一双眼尽数看去,手运笔如飞,在纸上写写画画,见万俟云螭要离开,赶紧将纸卷吧卷吧塞入怀中,蹑足缀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