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阴阳怪气的一晚(2 / 2)

“你可真是个好皇帝。”

“是,你待如何?”

“有病就治。”

剑刃又压下来,司马瞻知道颈上也在流血。

殿外脚步窸窣,娄中贵轻声传了句:

“陛下,太子殿下前来面圣。”

司马策低头看了看伤处:“说朕睡了。”

司马瞻在他面前束了束手,脚底也往前挪了挪。

这含章殿铺的尽是毛织狮纹毯,走在上面不闻声响。

“皇兄,你有三宫六院,有太子殿下,那些屠门大嚼的梦,该醒了。”

……

司马策久立无言。

他如何不知道梦该醒了,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若非司马瞻回京,他的梦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易禾想披回女装,离了皇权作保几乎不能实现。

当然,最好她一直做男子,如此就能日日相见。

可恨的难道不是司马瞻吗?

连男人他都不放过。

“她跟谁,朕就杀了谁。”

他知这话说出来没有底气,但能让他释怀的,唯有此句。

“听皇兄的意思,普天之下,也只有臣弟可勘匹配了。”

“你当朕不敢动你?”

司马瞻见殿内深处露出一角青色衣缘,冲他笑笑。

“皇兄如此嗜杀,还望北地匈奴再犯时,皇兄能御驾亲征。”

……

“会不会骑马?”

小主,

易禾站在殿外,对着司马瞻摇了摇头。

“不会。”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递了过去。

“穿上,头脸也盖住。”

……

娄中贵召集今夜侍奉在殿外的一应内侍宫人叮嘱了一番。

“都记住了,今夜是襄阳派下来的紧急军情,陛下特赦中门大开,可骑乘入殿。”

“今夜除了邮子探马,余人不曾来过。”

“若有一人泄密,咱们这几十口可就都得陪葬去了。”

今夜让方才那个情景已经吓得半死的宫人,哪个不知利害。

陛下没将他们灭口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唯有纷纷应诺,恨不得拿项上人头作保。

……

司马瞻怕易禾经不得颠簸,特意信马而行。

人在他背后,一路上抽了无数次鼻子。

快到南大街的时候,他下了马。

易禾随后也小心地跳了下来。

“本王只是想让你在马上收拾一下,免得一会儿你回府时下人问及。”

易禾笑着揩泪:“殿下说笑了,如何敢让亲王之尊替我牵马。”

司马瞻没再解释,忽儿问她:“去看看李祎吗?只是有点晚了。”

“明日再去。”

“明日……你去上朝么?”

“殿下觉得呢?”

司马瞻转了转手里马鞭,突然笑了:“嗯……让本王说,要去。”

易禾又抽了抽鼻子:“是该去,只是殿下为何笑我?”

“本王也不想,可是你刚才冒出一个鼻涕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