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开导(2 / 2)

“你也爱皇兄,是不是?”

易禾摇摇头,眼中已经有些水汽。

“我不知道,或许没有爱那么深,也没有君臣那么浅……”

“也许这么多年,我将情爱错当成了别的。”

“但我犯了大错,我不该默许他一步步靠近,不该对他的照拂接受得心安理得。”

“可是我也恨他不顾君臣有别,恨他欺我,恨他发疯。”

司马瞻叹息着摇了摇头:

“不,你只是恨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你如今还恨得起来吗?”

“那日本王把你带走之后,他就将自己永远葬在含章殿了。”

易禾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是我错……”

司马瞻朝她探了探身子。

“你没有错,皇兄除了那次,也没有。”

“但是很可笑……”

可不可笑,司马瞻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何种感情,只要得不到回应,都会承受一些痛楚。

是蚀骨尖刀和伐心巨斧的穿凿之痛。

他也受过的。

“别哭了……”

司马瞻在胸前摸了几下,没有带可以拭泪的东西。

只好将袖子递了过去。

易禾没抬头,捧了他的袖子又抽泣了好一会儿。

抬头时已经不见眼泪阑干。

她执起手边的酒盏,胡乱地对着司马瞻一举:“喝。”

司马瞻知道,这杯酒下去,兴许她就能释怀大半了。

……

王显的宅子后头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清河。

兴许是连日闷热,河中一到晚上就十分热闹。

二人就着聒噪的蛤蟆声,一直将整坛酒喝了个精光。

桌上的十六道菜,已经叫风都卷凉了也没有被吃掉一口。

小主,

司马瞻几次望着她欲言又止。

易禾瞧得清楚,特意给他留了一个台阶。

“今晚劳烦殿下开导下官。”

司马瞻果然借坡下驴:“不烦,大人是不是也可以开导下本王?”

易禾在椅子上端坐了一下,仿佛如临大敌。

“岂敢。”

司马瞻知道她紧张些什么,但是眼前已经管不了许多。

两三日的功夫就要回建康,再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他俩单独相处。

他稳了稳心神,徐徐道来。

“先前父皇和母后都说,本王虽然看起来凶戾,实则是个温吞人,这些年本王问过许多书,也求过许多经,然而都说温吞之人易生执念。”

易禾抓起酒盏,又灌了一口。

“酒都没了,你喝的什么?”

她干咳一声:“不重要,殿下继续说。”

“装傻就没意思了。”

“哦……那殿下是什么执念?”

司马瞻凑近了看他,语气也认真起来。

“同之前本王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