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连面子都不要,更为可怕。
苻英就是个例子。
行事粗俗,不顾场合不遵礼法,半分眼色都没有。
以为嘴边挂着“整日同男子打交道,豪放惯了”就能免去过错。
真是叫人发笑。
同男子打交道成了什么免死金牌了。
眼下,苻英已经将酒坛把在自己手里,只等司马瞻这盏饮下去,就给他满上,然后二人对饮。
丝毫不顾及旁人。
三盏酒灌下去,她又开始口出狂言。
“大人怎么不喝?”
易禾气得闭了闭眼。
都让你喝了我怎么喝?
苻英不看她脸色,偏偏看了眼司马瞻:“大人身为男子,瞧着个头也就比我这个女子高出寸许……”
说到此处她望了望易禾身后的两个小倌。
“竟然如此能折腾……却不知……”
她话未说完,司马瞻猛然拍案。
苻英不防备,吓得浑身一抖。
案上的盘盏叮铃乱响。
易禾低了头悄声说:“你别管。”
若是旁人,易禾必定要跟她论上一论。
可是苻英的话,她没有信心能跟她论出是非来。
一只不觉死的鬼,怎么能教明白。
总之这会儿瞧见她就不痛快。
因而起身朝司马瞻禀明:“殿下慢用,下官失陪。”
说罢抬手招了那两个小倌,作势带他们回房。
司马瞻闻言,脸色比冰山还冷。
随后也拂袖离席。
苻英见一息之间,三人去了俩。
她望着侍立在侧的两个貌美侍女,又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错了?”
幽兰略有些鄙夷地笑了笑。
“将军一己之力气跑两人,现在独享盛宴,属实是有口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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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禾将那两个年轻男子盘问半天。
二人皆说并非是王显特意交代过。
她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亲自将他们送出门。
待回到院中时,司马瞻正阴恻恻地立在庭中。
天色阴沉了一整日,照明全靠檐下挂着三五盏多枝灯。
他就站在灯后,隐了半个灯枝,身后一片明暗交错。
虽然脸色带着怒意,但是这个冷如寒霜的双眸……真是好看。
易禾回了回神,暗骂自己一句色令智昏。
决意上前领他一顿臭骂。
不料他却先说:“方才本王派人告诉苻英,命她连夜回襄阳去了。”
易禾先是一愣,后又觉得,定是司马瞻自己也烦她。
“可惜,其实看得出她对殿下一见钟情,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