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宋氏婉言劝离塔,悬崖勒马尚可为(1 / 2)

作为骆秉义的老部下庄正被周青峰正式捕入狱,而骆家帮无力将人捞出来,这件事对于骆家帮的影响很大,短时间内已经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与骆家帮来往密切的达官显贵以及富商门阀几乎在同一时间都闻到了战争的气息,这时候再跟骆家帮不清不楚,密切来往,那很可能引火烧身。

很多人眼看骆家帮初战失利,毫不犹豫的选择切割,不再去瑶池庄园。

哪怕是骆家帮派系的成员也都没有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往瑶池庄园跑,否则一旦被周四郎知晓,那恐怕就会被针对,落得跟庄正一个下场。

当骆家帮如日中天时,达官显贵、门阀富商都会上赶着与骆家帮交好,并且在来往的过程中获得利益,形成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可是一旦骆家帮稍显失势的迹象,那么以前与骆家帮交好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撇清所有关系。

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可是翟行远闻听瑶池庄园没客人来了,心中还是出现了怒火,暗骂这群人都是势利眼,只好通过盘玩掌心两颗龙珠来静心养性。

“翟行远,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和你谈谈。”宋礼闲步入书房,认真的望向翟行远,以她宋氏嫡女以及翟氏正妻的身份郑重提出了要和翟行远谈话的要求。

翟行远闻言,全程冷着脸,并未给眼前这位妻子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依旧默许了宋礼闲坐下与自己交谈,想听听宋礼闲要说些什么话。

宋礼闲端庄坐定,气质恬静温婉,平静的说:“翟行远,以往跟我走的很近的几个姐妹都已经找托词不跟我来往了,不要瞒我,我很担心你出事。”

翟行远顿时皱眉,不耐烦的伸手打断:“不要假惺惺的,令人作呕,你担心我出事?你是怕不能继续在人前做你光鲜亮丽的翟夫人了吧。”

宋礼闲见状,柔美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无论怎么解释,翟行远也不会听更不会信,所以她并未解释什么,哪怕她是真的担心翟行远。

她并不在乎翟行远的恶劣态度,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她自己种的因,无论结出什么果,她都愿意心甘情愿的吃下,哪怕强扭的果子不甜。

她要的就是翟行远在她身边,人在身边就行。

哪怕死也要葬一起,她绝不接受离婚,也不接受丧偶。

“是,权当我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宋礼闲顺着说:“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可能会害你,但我不会害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现在你究竟陷的有多深,我可以设法帮你全身而退。”

翟行远盯着宋礼闲极具迷惑性的纯洁面容,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不耐烦的伸手制止:“我谢谢你了,宋大小姐。”

“你知道你让我最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你那刻在骨血里的傲慢,就算是帮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我谢谢你,我真心领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需要你来拯救我,我好得很。”

宋礼闲眉头紧皱,语气带了些着急:“翟行远,你幼稚不幼稚,我知道你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我自认没有哪一点做的对不起你,仕途上我能帮你全力帮你,做你的贤内助,对你一心一意,你何至于待我如此刻薄。”

翟行远闻言,伸手将掌中龙珠拍在书案上,起身怒斥:“你不要跟我翻旧账,若不是看在以前你帮衬我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这个毒妇,还能容你光鲜亮丽的做你的翟家主母?”

宋礼闲也吵出火气来了,觉得翟行远不识好歹,顿时起身说:“好大的官威,我告诉你翟行远,你还别吓唬我,我是帮不了你往上走一步了,但是我能毁了你,所以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一些。”

“混账,信不信我休了你!”翟行远气的浑身都在抖,怒气上头,没忍住一巴掌抽在宋礼闲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这一巴掌顿时将宋礼闲的嘴角抽出血。

双方的争吵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宋礼闲侧头站立,片刻后,笑着抬头看向翟行远:“你想要休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翟行远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敢吗。”

“咱们夫妻多少年了,你暗地里干的那些脏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我故意不闻不问只是顾全大局忍着不过问而已,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能把你扶到这个位置上,也能亲手毁了你。”

宋礼闲说到此处,伸手擦了擦带血的嘴角,微笑的抚摸着翟行远的脸,猛然反手将耳光抽了回去,语气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比胆寒:“你敢休我,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翟行远望着眼前温婉大方的貌美正妻,毫不奇怪宋礼闲有实力做到口中所言,更不怀疑宋礼闲是否做的出来,毕竟宋礼闲也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宋礼闲收回手,端庄的捧腹站立,仿佛刚才的争吵和动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说说正事了吗,你究竟陷的有多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翟行远冷淡的走回书案之后,拾起两颗龙珠在掌心盘玩:“我经营着私酒生意谋利,很多剑塔高官都有干股,庄正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

“庄正被捕后,我已经设法传话给了庄正。”

“我对他做出了承诺,他死后,他的妻女我养,让他不必忧心,为了家里人他哪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也不会出卖我,这个大可以放心。”

宋礼闲平静的说:“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翟行远说:“我派阎问酒暗杀过周四郎,失败了。”

宋礼闲闻言,微微色变:“你疯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敢做?”

翟行远淡淡说:“敢挡我的路,就没有不可杀的人,你也没资格指责我,这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么必须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得到。”

宋礼闲抿了抿嘴唇:“还有吗?”

翟行远翘腿半靠在椅子上,淡定的盘完龙珠:“有,我秘密开设了一家瑶池庄园,在这座庄园私设赌场,豢养男妓和女妓,通过酒色钱财贿赂剑塔官吏,威逼利诱让他们为我所用,我掌握了两百多名剑塔高官见不得人的罪证。”

“不得不说,这些年我见过无数官员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龌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