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带着人去附近村子搜寻,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两个时辰过后,没有发现有遗漏的百姓。
几人就返回了县里。
回到在县里的落脚点,司琴上前和他回禀粮仓那边的情况。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把几个大粮商的粮仓清理干净了。”
“另外,在县令府里找到了一本账册,上面清晰的记录着县令和各粮商之间的每一笔交易。”
司琴把账册递给贺峻霖。
他把账册翻开,看着上面记录的数额,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用力握着账册。
身为一县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终日想的是怎么鱼肉百姓,官商勾结,压榨百姓。
难怪走访大半日,提起县令,衡水百姓都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司琴,把几大粮商也抓起来。”
“和县令一起带到县衙粮仓那里去。”
“是。”
看着外面的天空,贺峻霖陷入沉思,这还只是在衡水县里,情况已如此严重,那韶州府城呢。
父皇之前派下来的官员,又都做了什么。
他记得四个人里面有三个是乔太师的门生。
乔太师…
而远在京城的皇宫里,乔贵妃得到消息,贺峻霖去了韶州,就猜到应该是韶州那边出了差错,让皇上知道了。
立马写信送回了乔府。
同一时间,乔太师也收到了来自韶州的信。
看着两封信上的内容,乔太师气的破口大骂,“蠢货,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些。”
“果然是在皇觉寺待了十多年,脑子都被净化了。”
乔太师由不解气,一把把书桌上的书笔全扫落在地。
“赈灾银都敢贪墨,一个个的是有几个脑袋这么狂。”
“”本想着这次赈灾里有三个是自己的门生,可以借此在朝中重新开展人脉。”
乔太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这次不仅不能让乔家重新冒头,还很有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人到晚年,难道还要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吗?
乔太师坐在书房里思索良久,终是下定决心般,拿上桌上的信件,起身往外走去。
出门上了马车,侍从问道:“老爷,去哪?”
“去皇宫。”
马车‘哒哒哒’的向着皇宫而去。
而贺峻霖此时正在县衙粮仓这里。
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人群,以及那一双双渴望又期盼的眼神。
“开仓,放粮。”
贺峻霖的声音很大,传到衡水百姓的耳中,犹如天籁。
他们一个个的排好队领粮食。
这边领完再去另一边领粥和馒头。
这粥可不是清汤寡水的,而是稠粥,能顶饱的。
大家看着手上的粮食和粥馒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多少天了,终于吃上粮了。
大家心里感激,纷纷跪地磕头谢恩,“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粮仓外,一片的欢呼声和感谢声,比过年都还热闹,高兴。
而被绑着压跪在地上的县令和粮商,则是灰头土脸的,一脸‘完了’的死样。
此时他们心里特别后悔,悔不该如此行事,在边上一直求饶磕头。
但没人理会他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等百姓们都领完粮也喝饱粥时,贺峻霖命人把县令几人带上来。
就跪在所有衡水百姓面前。
百姓们都吓得后退几步。
“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替百姓做事,不为百姓谋福,反而过来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