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婢女看着她苍白的嘴唇与脸色,微微颤颤说道:“她不会是死了吧”
时锦见状赶紧过去看看,婢女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瞧见躺在地上脸色发白的,脸色一变,赶紧叫两个小厮把她送到一个西苑的一间屋子里,并叮嘱他们找府医给她看看。
众人以为这样,时锦就不会让他们再跑下去了,但并没有,只见时锦冷酷无情说道:“其他人继续跑完剩下的圈数,有事就打报告”
他们只能咬牙坚持跑下去,不久众人跑完了后,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躺在草地上,累到不成样子。
知鹿看到她们这个样子,脸色一沉,小声说着“小姐,你这法子和找出暗线有什么关联吗?大家现在被折磨的怨声四起,你好不容易积攒的人品,好像要消耗没了”
闻言时锦听了有些不乐意了,说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人品特别差一般”
想到她的人设后,不好意思的妥协道:“好像是差了点,不过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精准的揪出眼线,以后你就懂了”知鹿也不再多问了,只管相信她。
休息了几刻钟后
时锦又开始喊话了“休息够了吧,现在排好队,我们开始练习站姿”
众人面露痛苦之色,极不情愿的排好队。
然后时锦亲自上阵示范道:“大家跟着我一起坐,两眼平视前方,挺胸收腹,双手紧贴于大腿两侧”她边示范边说话,动作有模有样,真有教官的风姿。
下面的众人也纷纷学了起来,时锦走到队伍中去纠正他们的姿势,这站姿一共站了有半刻钟。
众人中突然传来一阵质问声音道:“知鹿也是院里的婢女,凭什么她不用跟着大家一起训练”
时锦一眼望去,看到一个长相英气的婢女望着她,眸子里尽是不满,她微微凝眉,步态从容的走到她身边,面无表情道:“因为知鹿能讨我欢喜,而你不能”
那婢女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只能把不满咽回心里去,乖乖的站好,狠狠的瞪着知鹿一眼。
知鹿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时锦见此嘴角微扬,她发现知鹿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知鹿的性格就越像她,以前是柔弱软弱的性子,现在倒变的硬气不少。
时锦望着下面的众人,冷然道:“你们其中若是有人对我的决定感到不满的话,可以自行离去,不过自此过后,他就不在是我院子里的人了”这句话说完,众人就算心中有什么怨言,也只能烂死肚子里什么。
府中众人所知,凡是从时锦院子里走出来的下人,其他院子里的主子都不敢要他们了,怕得罪了时锦,不然为何她往日如此暴虐他们,他们还仍旧留在院子里,好好的服侍她。
过了片刻,就有几个婢女受不住相继倒下,被集中抬回了房内,府医瞧见抬见屋子里的病人越来越多,他直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怀疑时锦是见不得他清闲几日,特意排给他活的,好在都不是什么大病,他诊断起来没有什么困难。
随后他们又接着练摆臂,一摆一停,一停就是一分钟,众人抬着酸疼的手臂,汗流浃背,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时锦站在台上,故意和知鹿聊天道:“知鹿我听说月老庙求姻缘很灵,是真的吗?”声音不大也不小,就是平常聊天的音量,但在于相对安静的环境来说,这话却听着很清楚。
“是的,小姐是要求姻缘吗?我听人家说求完姻缘后,有可能会在寺庙里就能自己的有缘人”
“这么神,那我明早就过去看一看,若是遇到了,说不定我及笄之礼就可以和他结缔姻缘了”这话是特意说给眼线听的,她说完眼神特意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只要院子里有眼线那么她势必就会出去通报。
众人中有一个婢女听到她说这句话后,眼眸一转,露出一丝细微的邪笑。
不知过了多久,时锦才结束了这场魔鬼的训练,离开前还不忘增加一条规矩,她说:“晚上不能随意出府,有事出去必须请假,不请假就直接出去的……”
故意停顿一下,抚摸着缠在她腰上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笑里藏刀说道:“胆子大的,可以试试”语气中带有一股杀气,顿时起到威慑之力。
众人倒吸一口气,心中甚是害怕,不过今日被她这么一折腾,大家身子就像灌满了重物一般,腰酸背疼,他们巴不得就在自个被窝里赶紧休息,谁还会想着出府去。
暮色降临,月朗星稀。
赵璇与时魏一起用晚膳上时,赵璇吃着吃着就想起她听到时锦今日让下人训练一事,于是她停下手中的筷子说道:“老爷今日有听说了吗,锦儿不知哪里来的奇思妙想,竟给她院子里的下人门,进行一场严酷的训练,弄的下人们干活都不利索了,让各院开始忧心忡忡的,老爷要不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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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魏闻言瞥了她一眼,也不着急回话,自顾自吃完碗里的饭,吞咽完以后才开始说道:“锦儿定是瞧见她院子里的下人有气无力、弱不经风的,干活做事不中人意,才想着增强他们的体魄的,这是好事呀,干嘛要约束她,倒是你三天两头时常身子不适,不如跟着她一块练练”
赵璇闻言脸色一僵,嘴角抽了两下,她是想劝他制止时锦的,可他倒好,不仅支持还劝她跟着一起训练,她可不想没了半条命。
赵璇露出一丝苦笑,婉拒道:“锦儿朝气蓬勃、精力充沛,哪是妾身可以比的,妾身这身子怕是折腾不了”
她没想到时魏接下来说的话,令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只见时魏所有所思,沉着道:“将军府就该有将军府的气魄,府中之人各个都弱不经风,也太不像话了,要不改日把府里的人都召集到锦儿那去,让她训练”
赵璇闻言眼睛一瞪,明显被这句话给吓到了,她赶紧劝阻道:“老爷这样不可,府中之人太多,若一并都送过去,岂不是要把锦儿的身体累垮的”
“你这么一说挺有理,那这事就暂且先搁置”
闻言才松了一口气,她忽然间摸清了怎么拿捏时魏,那就是要凡事只要与时锦有关,那么就必须把她放在第一位,事事为她考虑,望着时魏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
夜色深沉。
不知名的院内,有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出去,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府里的暗处中,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面墙,拿出一个松动的砖块,将纸条放进去在把砖块放好,小心谨慎的环望,察看四周的情况,见无四下没什么异样,才安心的离开。
殊不知在屋檐阴影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林阳见她离开后,从屋檐上下来,拿掉那块砖,查看纸条上的内容,看完后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然后离开隐藏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