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辞不放心李志独自一人应对外面的情况,于是打算去外面看看,他叮嘱凡华道:“这里很安全,你在这好生待着,我先出去看看情况”说罢立即走出密室。
凡华见李暮辞出去后,当即便走向时锦,蹲下身看了看时锦的伤口,细看他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伤口已经被血染红一片,只是衣裳颜色深,瞧着并不明显。
凡华见状,眉宇紧锁,看这血流的程度,她被刺的伤口很深,需进行缝合。
凡华随即打开小木箱,查看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药箱里治疗外伤所需之物基本上备齐,他从药箱中掏出他所需之物。
其后他拿剪刀剪下时锦身上的衣裳,仅留下一件红色的抹胸,时锦白皙细嫩的后背此时却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手臂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除外手臂上还有一两道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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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华见到时锦受伤严重,神情一震,遇事一向淡定的他,此时心慌到呼吸都乱了,他不敢耽搁丝毫,他环望一下屋内,见到屋内有一桶干净的清水,急忙起身将木桶抬过来,给她清洗伤口边的血迹。
伤口清理完成之后,凡华便开始给她缝合,在要下第一针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着,意识到自己不能耽搁时间,于是急忙握住那支颤抖的手,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觉得状态稳定下来之后,立马着手缝合。
在缝合第五针时,昏睡过去的时锦因疼痛难忍有了些许模糊的意识,她低吟一声,秀气的眉毛紧皱,脸庞上满是冷汗。
下一刻她带着哭腔呢喃道:“好疼!”
凡华听见时锦的呢喃身后,手上的动作一僵,侧头凝视着时锦,却见她眼角落下一颗滚烫的泪珠,那泪珠似落入凡华柔软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望着她眼眶逐渐发酸,伸手擦拭掉她脸上的那一滴泪,柔声安抚着她,语调里沾上潮湿的泪意:“我知道很疼,但我们在坚持一会,马上就好了”说罢硬着头皮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此时此刻,外面的情况也相对严峻。
为首的领队见到李志后神色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云伯侯?侯爷怎会在这?”
李志眉头一蹙,目光停留在领队的脸上,反问道:“这是本侯置办的院子,本侯为何不能在这?倒是你们私闯府邸?你可知私闯府宅是死罪!”
话落,领头之人面色一变,想到自己是奉命办事,背后乃是秦义贤那尊大佛,秦义贤在京都城就是王法,没人敢撼动他,况且云伯侯只是一个闲散的侯爷,又不能武,就算他们今日对他不客气,他又能奈何。
领头有此想法后,遂强势起来说道:“侯爷莫怪,有人曾言见过逆贼往这个方向跑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并无擅闯府宅之意,还望侯爷配合!”
然而李志却不愿配合,这里供奉着他妹妹李衣然的牌位,而不日便是她的忌日,他怎可能让这些人扰了她的安宁。
他冷哼一声:“昨夜尔等擅闯本侯府邸搜查,本侯已是格外配合,而今这里是供奉至亲灵位之所,不允任何人打搅,尔等还是迅速离去比较稳妥”
有些人天生反骨,别人若是不想他做的事他偏要去做,眼前的领头正是这样的人,只见他摆出一副恶心人的嘴脸,说出令人怒火中烧的话语。
“唉,这可不行,秦相曾下令不得放过京都城内任何一个地方,我等岂敢违令,这里若是不搜查,万让一贼人钻空子,藏匿再这院落之中,将会威胁侯爷的安危,尔等这也是替侯爷着想,侯爷还是放尔等进去比较稳妥,侯爷放心在搜查之时,我等会格外小心的”
见他如此咄咄逼人,李志胸腔怒意翻涌,衣袖下双拳紧握,还未等他反击,就听李暮辞的怒骂声响起。
“放你的狗屁!”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李暮辞以一副少年轻狂,桀骜不驯的模样,大步而来。
那领头见到李暮辞双眸微眯,这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在,不过他在这也无妨,今日这院子他是铁了心要闯。
领头露出虚假一抹的笑意,“世子也在呀”
李暮辞行至那领头眼前,睥睨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京都城,就没见过比小爷我还狂的人”
领头凝眸望着李暮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未开口辩驳,像是默认了他说的话一般。
转瞬间,李暮辞嘴角笑意猛然消失,他学着领头方才口吻隔应他道:“听人说你家祖坟那块地风水不佳,有损于子孙运势,为了你的子孙后代着想,小爷我还是让人将你家祖坟挖出另择一块宝地安置比较稳妥,你放心在挖掘之时,我会让他们格外小心,绝不打扰到你祖宗他老人家”
领头听见李暮辞说的话,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气急败坏,眼里凶光毕露,怒骂道:“你……胡说八道!既然你们不愿配合,那么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然而,面对领头放的狠话,李氏父子却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反而相视一眼,眼神里似在交流着什么,然后齐齐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