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时锦不见凡华身影,想着他有可能去找杜轩,于是便过去寻他。
她被困京都几日,不知父兄在风云阁的情况如何,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打算和凡华商议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此时屋内杜轩正和凡华讲述:“云川传来消息了”
说罢,杜轩将纸条递给了凡华,他将纸条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时氏父子毒已解,阁内一切安好,勿念。
凡华垂眸,无意看见杜轩手上还有另一张纸条,眼神示意道:“那张上面说了什么”
杜轩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有些无奈说道:“是冉珂给我讲他在阁里的一些事”
凡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杜轩,那神色似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杜轩意会后说道:“时氏父子二人解毒后,知道主子与夫人被困在京都,十分担忧,一心想回来相救,好在被冉珂阻止了,不然我们所作的牺牲便白费了”
凡华知晓自己岳父比较固执,见冉珂能牵制住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他是怎么劝住的?”
“这个……”杜轩摸了一下鼻子,有些犹豫了。
凡华见杜轩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薄唇轻启:“说”
语气中有着让人无法不敢不从的威慑力。
“冉珂除了安抚时氏父子外,还谎称洛依有反叛之心,让时氏父子留下替主子守着风云阁”
凡华闻言眉头一挑,后说道:“这的确是他会干的事”
垂眸思索片刻,凡华似明白冉珂为何能劝住他的岳父了。
以时氏父子现在的处境,风云阁是他们最后的依靠,若风云阁出现内乱,那他们将没有翻盘的机会。
另外时魏知晓云阁的势力,也知风云阁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风云阁内部出现动乱势必会让时锦和他又陷入危险境地。
“哎呀,吓我一跳”
门外忽然响起时锦的声音打断凡华的思绪。
凡华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往外走去,却见时锦好奇地盯着停留在台阶上冷酷的仓奇。
仓奇见时锦打量它,它微微张着嘴,冷酷地闪烁黄色的眼眸,似在打量着什么猎物一般。
她见凡华与杜轩出来后才挪开目光,疑惑道:“仓奇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风云阁那边来消息了?”
“嗯,岳父与兄长的毒解了,他们已被安顿好,你可安心些”
时锦嘴角一弯:“嗯,真是太好了”
这正好是她关心的问题,见当下父兄二人已安然无恙,她心安不少。
时锦的视线飘到杜轩身上,见他已经行动自如同常人无异,不由得感叹,同时不忘关切:“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杜轩微微一笑道:“多谢夫人关心,我皮糙肉厚,都是些皮肉伤再多养几天就好”
时锦浅笑,随口一夸:“身强体壮就是好啊,身体恢复得快”
没注意到凡华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凡华心中有一股不是滋味,他虽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些,但还是能从他言语中听出了醋意:“你既身强体壮,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就早些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办了”
杜轩闻言,脸上似出现一丝裂痕,不知凡华为何变脸。
直到他的目光扫了时锦身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
一旁的时锦见状,有些替杜轩打抱不平了,她开口道:“阿禹,你这也太压榨人了,杜轩的伤都还未痊愈你就给人安排任务了”
随后,凡华一把搂过时锦的肩头,直接将她拉走。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时锦一愣,她反应过来之后,才意识到他的醋坛子打翻了。
随后她嘴角勾起,笑意蔓延至眼底,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这你都能吃醋,也不怕被下属看了笑话”
凡华直接捂住了时锦的嘴,给她自动闭麦。
秦相府的鱼池边。
秦义贤坐在太师椅上垂钓,他盯着毫无波澜的水面,眼底一片阴沉,就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让他的心情异常糟糕。
他几乎翻遍了京都城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凡华与时锦的踪迹,这两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完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无法追查任何踪迹!
这让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烦闷与挫败感。
另外,自昨日得知凡华手里有震天雷,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的。
风云阁本就难以对付,若是手上有震天雷助力,那想要除掉他将会异常艰难。
可仔细想想,他又觉得此事有蹊跷。
凡华手上怎么有震天雷?
要知道震天雷可是由皇室一族,敬安王絮远洲所掌控与支配,想要使用震天雷必须得敬安王首肯才行。
他曾申请过数次,才审批通过一次。
震天雷虽说是皇室一族的专属法宝,但并不是族中之人想要便能要来的,可别说是给其他人。
难不成他也会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