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无忧出宫后,脚步匆匆地朝着长流别院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则在暗处悄然跟随。
当絮无忧来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时,她忽地感到背后阴森森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紧盯着自己。
她面色微微一变,秀眉紧蹙,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与警惕,连忙转过身,快速扫视四周。
然而,四周寂静无声,并未发现任何人影。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加快脚步赶路。
絮无忧行至长流别院外,发现大门紧闭,她也不敢前去敲门,怕闹出动静自己被人发现。
于是她找了一处偏僻的院墙,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翻墙而入。
她四下张望一番,见周边无人,便提起裙摆,寻了一处相对容易攀爬的位置。
她手脚并用,费力地向上攀爬,结果爬都爬不上去。
于是只能另想办法,她在附近的街道找一找看有没有能用的工具。
找了一圈发现有一辆被遗落在角落的拉菜车,于是将它推至墙外,做完这些她的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借助推车,成功爬上墙头,望着有些高的墙头,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做了心理建设后,她一跃而下。
然而,还未等她站稳脚跟,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心中暗叫不好,正欲找地方躲藏,却已然来不及了。
几个护卫模样的人迅速围了过来,将她牢牢围住。
为首的护卫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这个来历不明的闯入者,拔剑抵在她脖子旁。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长流别院!”
絮无忧丝毫不惧,而是眼神凌厉盯着为首的护卫,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胆,本宫乃六公主,找敬安王有要事相商,尔等还不速速放行。”
护卫打量絮无忧一眼,见她一个婢女装扮,又是夜半翻墙而入,行为诡异,不似一个公主行径,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冷笑一声道:“就你这样的,能是公主吗?”
絮无忧怒目圆睁,声音提高了几分,厉声道:“本宫是不是公主等见到敬安王自会分晓,若你不让我见敬安王,耽搁了要事,你担当不起。”
护卫听了絮无忧的话,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敢贸然阻拦。
她是不是公主等见到敬安王,便会知晓。
若不是,他在处置她便是,反正她一个弱女子也逃不出去。
如若她真是公主,有要事找敬安王被他耽搁了,那后果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
护卫微微沉吟片刻后,决定给她放行。
他缓缓放下剑,侧身让开一条路,语气虽依旧生硬,但却多了一丝恭敬:“既然你自称公主,那便随我来,若你有半句假话,便难逃一死。”
絮无忧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地从护卫身边走过。
暗处的黑衣人见状,这才悄然离去。
絮无忧在护卫的带领下匆匆向里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和静谧的庭院,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书房前。
护卫在门外通报:“王爷,外面有声称是六公主的女子闯入,说有要事相商。”
话音一落,房门被打开,敬安王望着絮无忧道:“进来吧。”
絮无忧深吸一口气,迈进书房。
只见敬安王坐在书桌后,神色冷峻,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絮无忧微微欠身行礼:“见过太王叔”
敬安王开门见山地说道:“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太王叔之前找过本宫询问关于父皇驾崩的事,本宫愿尽数相告于您,并且愿作证揭发秦义贤和絮无尘弑君夺权的罪行。”
敬安王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眼底露出一丝怀疑和疑惑,“公主向来不是和你皇兄一条心,怎突然倒戈,与本王为伍了?”
絮无忧闻言,眼底忽然阴沉,握紧了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仇恨:“絮无尘为了皇位,变得六亲不认,弑父杀君,甚至连本宫也不放过,现如今本宫要想活命,只能投靠太王叔了。”
敬安王听言,眉头紧皱:“他竟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残暴不仁!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絮无忧沉思片刻道:“本宫今夜放火烧宫,假死脱身,愿太王叔封锁我还活着的消息,护我无虞。”
“你既已弃暗投明,本王自然护你周全,这段时日,你便以婢女的身份住在长流别院吧。”
絮无忧福身行礼道:“好,多谢太王叔”
宫内,众人救了许久的火,终于扑灭了。
六公主虽然被人从火海里救出来,但她人已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中数刀,早已身陨。
翌日,絮无尘得到消息后悲痛万分,连早朝都不上了,命人彻查此事,表明功夫做的有模有样。
书房内,传来王毅正在和絮无尘的谈话声。
絮无尘有些疑惑问道:“你确定那具尸体是六公主的?”
“虽然面容已被被烧毁,但从她装扮上看确实是六公主,只是公主除了烧伤外,左胸还有数道致命刀伤,死相凄惨,另外秋知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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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无尘闻言,心生疑虑,呢喃道:“怎么那么巧就脸被烧毁了,此事有蹊跷,那具尸体会不会不是皇妹的?”
絮无尘思虑片刻,叮嘱道:“务必找到秋知问清情况!”
“是”王毅话音刚落,书房便突然来了人,见到来者是卫东,絮无尘有些惊讶。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瞬间的僵硬。
害怕卫东听到自己的谈话,他问道:“卫统领何时来的?来此有何事?”
卫东面无表情地说道:“臣刚来,是带秦相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