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骑在马上打量着面前的城市,一边吩咐红罗道。
“是,大人!”红罗在马上朝她行了一个军礼。
沈妙轻笑一声,道:“进城!”
行得近前,沈妙等人却发现城门紧闭,半个人影也无。
“奇了怪了,这还未到午时,怎的城门紧闭,一个出入的人都没有?”红罗上前两步,打量着城门道。
远处看着低矮,近前才发现此处城墙也约有两三人高。
城门楼上白雪覆盖,连个执勤的兵士都看不见。
其上悬着一块匾,上书两个虬劲的大字“东门”。
“扣门。”沈妙沉声道。
红罗立即执剑叩响了城门。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有一个脚步踉踉跄跄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老迈的女人声音:“谁呀?”
随即低低的嘀咕声传来:“这么大的雪,哪个不要命的商队还敢过来哦,怕不是得冻死在城外。”
随着话音落地,城门缓缓打了开来。
沈妙皱着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这是守门吏?也忒是不靠谱了点儿!
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妇人畏畏缩缩的自门后探出头来。
待看清面前作军士打扮的人群,顿时便唬了一跳。
接着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军,军奶奶们!”
“老妇不知各位大人驾临,请大人们多多恕罪!”
沈妙沉着脸当先跨入城门。
那老妇见众人向里进,赶忙起身往旁边跪跪,生怕马蹄踩着自己。
她一边磕头一边暗暗叫苦。
本来最近连降大雪,刺史大人不准给难民开城门,城外难民冻死的冻死,出走的出走,哪里还有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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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几个守门的门吏便整天在屋里吃酒行乐,谁承想居然有军队前来。
这个衙门的大人们岂能饶了自己则个?
说起来,自己这个清闲的差事还是走了后门才得来。
本来想着替家里挣个仨瓜俩枣的,这下不得把老命给玩脱了?
“别顾着磕头了,刺史府在何处,起来带路!”红罗踢了她一下,冷声道。
那老妇人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不会说就前头带路!”红罗不耐烦地扯了她一把。
这老妇人,不是在耽误她们时间吗?
那老妇人心头惧怕,却不敢说话,只埋头引了众人往前而去。
本来她刚从温暖的屋里出来,打算关了门便回屋的,也没穿那么厚。
这风雪一吹,直冻得她浑身冰凉,手脚都麻木了。
还好刺史府并不算远,穿过两条街巷,又走了数百米,便见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这宫殿瞧着是多年前的造物,现下已然呈现出破败之相。
沈妙勒马朝前望去,只见上书“刺史府”这三字。
“你可以走了!”红罗将她直接丢下了马来。
半路上红罗见她走得实在缓慢,便将她与自己同乘而来。
本想打探点消息来着,谁知这老妇竟然一问三不知,问她什么只知摇头,忒是气人。
那老妇人得了红罗的吩咐,一声不吭,朝众人磕了个头然后一溜烟跑了。
红罗下了马,准备上前敲门。
这回不等她近前,便有刺史府的门房出了来。
“何人造次?”那守门的是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听见门外的声音便开了侧门出来。
等她一瞧见面前乌泱泱的铁甲卫,顿时脚下一软,险些当场跪了。
“敢,敢问是哪位大人远道而来?”那门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