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开口,“我更担心S会对周队不利,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银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间不对劲的地方,尽管其他人已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对周瑜做法的态度明里暗里都透露着不赞成的声音。
她隐约感觉到了一张巨大的网在向他们聚拢,可那织网人他们却没有一丝头绪。
“还是那个味道。”慕容玉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口蛋糕,似乎是随口一提。
但慕容玉和周瑜交谈的每一句话,都是听者有意。
周瑜以只有他们俩知道的事试探性的问道,“明天还想吃吗?”
“明天?”慕容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噗呲笑出声来,“明天一切可就结束了,我可不想一直吃甜食,总归是要吃一些主食的。”
两人之间互相打着哑谜,谁都不确定对方说的话几成是真几成是假,更何况是审讯室外那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
周瑜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现在是S还是慕容玉?”
慕容玉用叉子挑起一口蛋糕,眼尾勾起笑意注视着周瑜,“周大哥这不是问了一句废话吗?慕容玉就是S啊,这不是你们已经明确的证据吗?”
慕容玉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周瑜的问题,但周瑜已经听懂了慕容玉的暗示。
慕容玉对他的称呼有三个,而周瑜现在也分清楚了三个称呼的轮流转换表示的含义有所不同——叫名字时是有外人在场,叫周队时是代表顾楼手下的S,只有叫他周大哥才代表她现在仅仅只是慕容玉。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谁的性命都难以保证,所以不需要慕容玉正面回答与否,他已经能从她对他不同的称呼中获取他想要的信息了。
周瑜了然,“明白了。”
慕容玉笑而不语,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周瑜开始切入正题,“我想知道,顾楼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要你做什么?还有在海边的时候,你说不来的人都会死是什么意思?”
“周大哥想要我回答可以,”慕容玉抬眸看向头顶的监控,“把所有的监控与监听器关掉,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周瑜原本想要拒绝,因为监控与监视器一旦关掉,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就会变成“黑匣子”。
但慕容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否则,我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
慕容玉知道威胁警方没有用,所以她就换了一种方式,变相的告诉所有人,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大可以死在这里,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容玉的话斩断了周瑜选择的可能性,这么多年,他们牺牲了多少人,抓住的人中甚至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顾楼。而这次,他们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愿意配合查案的,甚至还是顾楼的心腹,警局的所有人都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周瑜绝对相信,直接死在警局这种事情是慕容玉能做出来的,所以周瑜不得不做了让步。
周瑜走到监控前做了关掉的手势,监控室的众人也听到了周瑜和慕容玉的对话,自然也就看懂了周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