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五颗牙的醉鬼,说话漏风。
司空饮月抬脚朝眼前之人走去,她裙摆无风自动,属于大乘期的威压骤然展开,朝踏马行凶的十几人碾去。
闷哼声、骨骼断裂声、尖叫声、哀嚎声相继传来。
司空饮月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开口道:“泥似谁?”
“喔滴姑父是北冥宗长么!喔滴咕咕是冀州城滴城主!”
司空饮月从他那满嘴漏风的嘴里,捋了捋算是听明白了。
他的姑父是北冥宗掌门,他的姑姑是冀州城的城主。
懂了,这是个官二代。
司空饮月邪气四溢的眸子微眯,一身威压瞬间撤去。
威压撤去后,眼前之人踉跄着爬起身来,目眦尽裂:
“泥直捣怕了!仗着自己有鸡粉修为,敢在喔滴地盘作威……”
不待他说完,他便一个踉跄朝司空饮月栽去,只见他的腿骨已然折断,呈扭曲之状,已是无法支撑他的身躯。
司空饮月看向朝自己砸来的人,伸出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刚刚还在嚣张的人,在空中垂死挣扎,两只手死死扒着司空饮月的手。
他脸色越来越红,直至变成黑紫,司空饮月才将他像破布一样扔了出去。
刚刚濒死的人如获大赦,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捂着青紫的脖子一阵猛咳。
司空饮月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开口道: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马一滴酒,亲人两行泪……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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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死亡的阴影中爬出来,咳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一脸懵逼地看向眼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他愣了半晌,缩了缩脖子:“几……几住了……”
司空饮月露出一个核善的笑来:“记住了就行,孩子不懂事,还得找你长辈聊聊,走吧,带我去找你姑父吧。”
“啊?”眼前的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街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群围着指指点点。
有人不满道:“哎呀,咱们城主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华北这么个外甥。”
“这次惹了个不好惹的,等着吧,估计又要被城主狠狠责罚了!”
人群中许多不满的声音,窸窸窣窣地讨论着。
有一个一袭红衣的人的,拨开人群,朝司空饮月走来。
封亦渡看到眼前的场景,面色微变,他又看了眼倒在地上哀嚎的十几人,开口道:
“这冀州城中,不怕死的人还真多。”
司空饮月轻笑:“你来得正好,咱们一起去他姑父家做客吧。”
封亦渡与司空饮月对视一眼后,微微一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司空饮月哪里不一样了。
远处包子铺的包子散落一地,一匹马正在低头吃着包子。
猛然间,一道黑影砸到了马背上,将马吓得差点被包子噎死。
司空饮月将破布一样的华北扔到了马背上,又听道他肋骨传来几声断裂的声响。
司空饮月牵着马,从人群中走出时,路人纷纷避让,自觉为她让出了一条道来。
人群散开,一袭墨绿色的身影站在尽头,长身玉立,衣袂翩然。
扶桑见到司空饮月后,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