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慕容玄拓和柳芸儿了。
柳芸儿靠在床枕边,一双纤纤玉手已经捂上自己的肚子:“陛下。”
“妾身安好,陛下不用担心。”
慕容玄拓漫步走过去:“是吗?”
柳芸儿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此时也思不及那么多,期期艾艾开口:“陛下,芸儿肚子里有了陛下的孩子,这是芸儿天大的福分。”
“今日中秋宴是芸儿毁了,陛下请看在芸儿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就不要过多责罚贵妃姐姐了。”
“就当为这个孩子积福了。”
柳芸儿自以为大度地开了口,毕竟,萧兰汐背靠侯府,不是那么容易就除掉的,不如以退为进。
然而,男人却未如她想象中开口,而是莫名道:“贵妃比你年纪小上许多。”
这话让芸妃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以及惊讶:“陛下......”
慕容玄拓却并不顾忌她的情绪,而是道:“进来。”
话落,李元德匆匆赶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中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酒杯。
与此同时,殿外忽然冲进来几个带刀侍卫,侍卫手中架着两个人在地上拖行,进入殿中后,那两人就被丢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人皆是浑身浴血。
这两人芸妃都认识,一个是方才为她诊脉的陈太医,一个是她的贴身丫鬟。
也就是在祈年殿惊呼芸妃中毒了的那个小宫女。
两人生死不知被丢在地上,明明前一秒还活着的人,此刻如同死尸。
芸妃瞳孔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又惊又惧,浑身脱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颤抖着从床上爬下去,爬到自小跟着她的贴身丫鬟身边,那丫鬟已经看不出什么人样了,芸妃颤抖着手去探鼻息,探到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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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方才的喜悦尽数消散,此时看着唇角依旧勾着一抹浅笑的男人,只觉得背脊发凉。
“陛下,陛下!您为何杀了他们?!”
慕容玄拓坐在侍卫拿进来的椅子上,偏头目光冷淡至极地看着芸妃,嘴唇翕动:“孤啊,自然是按照答应丞相的话,揪出给芸妃下毒之人。”
男人懒散地靠着椅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处以极刑啊。”
暴虐君王,这可怕至极的气息。
柳芸儿忽然颤抖起来:“妾身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慕容玄拓懒懒地掀着眼皮看她,甚至笑了:“孤想,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即微微侧首,看向几个侍卫:“既然芸妃这般偏爱喝毒酒,便再喝一杯吧。”
柳芸儿目眦欲裂,难以置信:“陛下,你要杀我?”
慕容玄拓:“孤这是在帮芸妃报仇啊。”
几个侍卫立时上前,两人按着芸妃的胳膊压制住,一人接过李元德手里的毒酒开始往柳芸儿口中灌。
求生的意志十分强悍,柳芸儿扭头挣扎开,头发披散,目光阴恻,声音凄厉:“陛下,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玄拓指尖不耐烦地点着椅子扶手:“你的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陛下!您为何对她这般好?爹爹说萧兰汐日日都在修政殿,您处理政事从不避嫌,陛下,陛下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