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捏紧衣角:“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什么意思?”何兰立即拧起了眉。
门上的木棍,确实有两个相悖的意图,一个想破门而入,一个则阻拦里面的人出来。
“似乎不对!”
“方队。”
方迟站在众人前面,所有人都在等他拿主意。
“方队,人是不是跑了?”
方迟沉吟片刻,指尖动了动:破门。
队员们接到指示,立即有人上前,不出片刻,老旧的锁芯被破坏掉,房门开启。
内里一片黑暗,手电筒的灯光直射进去,房内的陈设全部映入眼帘。
几束灯光下,横陈在地上的躯体一动不动,身上没有血,脖颈处深深一条红色裂痕,垂在地上的手掌上安静的躺着沾满血液的手机。
作为经历过几次这种场面的人,割喉案一直是一个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影,当熟悉的伤口再次出现,一瞬间浑身血液凝固的感觉使得第一时间无人动作。
良久,才有声音不确认的问道:“是他吗?”
间隔作案的时间,明明早有预料,却又是如此突如其来。
楼梯下有脚步声大步跨上来。
“杜队!”
姗姗来迟的杜连云站在门口,拧着眉看清里面的场景。
“别围着了,先让法医和物证的来。”
现场迅速拉起警戒线,杜连云套上鞋套,走进去蹲下身,不出预料,人已经断气了。
一刀割喉,生者在动脉飞速流逝血液中丧失生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连云看向方迟:“你怎么看?”
方迟眉头蹙得很深,落在尸体的目光有淡淡的嫌恶,他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疤痕,摇了摇头。
尸体还有余温,死亡时间在报警时间左右。
花眠呆在屋子里,房门大开着,外面站满了警员,买来的蜡烛终究是用上了,蜡液融化沿着烛身滑落,滴在桌面上。
何兰走进来,情绪复杂:“简小姐,你隔壁的住户......死了。”
花眠愣了愣,没说话。
头顶的节能灯忽然闪了闪,啪的一声,四周亮了起来。
来电了。
呆在黑暗里太久,花眠一时不能适应,条件反射用手臂捂住了眼睛,周遭的嘈杂声渐渐多了起来。
“电路修好了。”
“别让其他居民上来,楼下也封锁了。”
“方队,杜队,要不要申请警力支援,在附近开始搜索,这是我们距离割喉案凶手最近的一次了!”
“他一定没走远!”
有人小声说:“方队那次不是也挺近的嘛。”
一句话,周遭没了声音。
花眠不适合再待在案发现场,被带回了警局,明明才离开十几个小时。
带她走的是那位女警,后者在审讯室前犹豫了下,目光落在花眠纤弱的身体上,顿了顿,还是将她放在了稍微宽敞舒适一些的会议室。
这次或许是角色的转变,她不再是一个被牵引进来的路人,在这场凶杀案中担当了更重要的角色。
两个不同的案件,最后终究是扯上了关系。
在出租屋内发现了分尸案的残存血迹,被害者姓名王耀,王大妈的儿子。
冰箱内还有细微的血迹和人体组织,经过比对,很快确认,这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
一个重大影响的案件告破本该是令人高高兴的事,凶手却先一步成为了割喉案的下一个被害者。
姓名: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