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气氛无声蔓延,花眠望着顾泊松说要走结果还没走,顿了顿,意识到什么,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那黑影才动了,转身往浴室走去。
开灯的一瞬间花眠不适应地闭上了眼,隔了片刻睁眼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拐角的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走回卧室,花眠将门反锁上,停滞的思绪久久才开始缓慢运行,因为短暂地缺氧,花眠面颊一片桃红,眸子似含了秋水一般。
系统一瞬间理解了顾泊松方才要宿主等他离开后再开灯的原因了,要是没走看了这副模样,只怕是走不成了。
接下来一天,花眠都没再和顾泊松说话,沉默地坐在阳台边画画。
顾泊松摸了摸鼻子,几次端茶送水上前,都被沉默婉拒了,他蹲在后面拉了拉花眠的衣摆,小声道:“乖乖。”
画笔上蘸的深色颜料被花眠手一抖点在了调色盘上的浅色区域,一瞬间花眠抿起了唇,愣了一会起身去将调色盘洗了。
顾泊松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没话找话:“不画了吗?”
花眠:“嗯。”
流水冲刷画笔和手指,顾泊松站在身后贴得极近,本来空间就不大,越发显得堵塞了。
水龙头的声音哗啦啦作响,身后的男人忽然走开了,花眠抬头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确认顾泊松是真的走了,她眨了眨眼,继续慢吞吞地洗。
洗完出来,花眠准备将用具都收起来,目光忽然扫到背对她蹲在小几前的男人。
顾泊松穿着白色的衬衣,听见动作站起身转了过来,花眠看着他胸前雪白衬衣上的红色血迹愣了愣,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你怎么了?”
晕开的血液新鲜,明明方才还没有。
“你受伤了?”
“没有。”顾泊松极快地否认,转身要避开。
花眠跟着顾泊松的动作绕了几步,绕到顾泊松面前,顾泊松手里拿着沾血的纸巾,似乎才擦拭过,见绕不开花眠,将手往背后藏了藏。
“真没受伤。”
花眠轻轻蹙起眉,不知道对方撒谎的意义在哪。
“你……”
她想说什么,忽得止住,表情变得古怪。
顾泊松手脚慌乱地捂住口鼻:“别看了,就是……”
“上火了……”
顾泊松喉咙有些干,自己都不是十分信服地强调:“真的,就是上火……”
花眠气恼地转身,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拿回来递过去:“你搬回去吧……”
顾泊松嘴硬:“最近空气有些干吧,对,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