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祁道:“陛下,好箭法。”
花眠:“......”
越无祁认错得极快:“陛下,是臣冒犯了。”
末了补充一句:“陛下悟性极高。”
花眠动了动唇,什么话都被噎了回去,究竟是谁的箭法好?还有,有这么教人的吗?
花眠确认,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反正就是暴露了。
如同掩耳盗铃的人,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为不会被发现,其实那铃铛早已响得震耳欲聋。
即使如此,却还是要接着掩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陛下再试试。”
花眠微微出神,抬起弓箭麻木的射出,不出预料掉在了地上,越无祁又递上来一只箭矢,一箭过后,终究有些恼了,看向越无祁:“你可不可以不要围着我转。”
两只箭的功夫,越无祁一会绕左边,一会绕她右手边已经来回瞅了她许久了。
面上还一本正经似乎只是为天子之师尽忠职守地纠正她的姿势,内里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烦!
作为一个体育项目弱鸡选手,几支箭过后,花眠手臂已经发酸抬不起来了,于是更加恼了:“朕不练了,朕累了。”
越无祁身上的喜意消散:“手痛了,陛下给臣看看。”
花眠:“.......”
她目光冷淡,扭头目光避开瞥向一旁。
越无祁垂在身侧的手掌无意识握起,来回摩挲手掌,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的味道,答应下来:“好,今日不练了。”
弓箭被男人接了过去,其实还远远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这其实有些太露馅了,不过越无祁脸上一点意外或者思索怀疑都没有,花眠瞅了他两眼,越发笃定,越无祁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
见花眠看他,越无祁顿时想去了另外一个方向:“明日也不练了。”
“后日也不练了。”
“可否?”
这倒是一件好事,花眠刚要点头,就听见越无祁说:“明日背诗书。”
“后日教策论。”
花眠:“......”
你就不能不来吗?
她盈盈目光里的意思太过明显,这件事越无祁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心底是想进宫来看她,面上却正当理据十足:“陛下万万不可荒废学业。”
见花眠神色厌厌,越无祁嗓音无意识压低:“陛下,臣还给你带酥点,每日不同样可好?”
花眠:“......”
当她三岁吗?
接下来,一开始男人还一副天子之师、为人臣子的模样,没过多久,渐渐显露出一些什么来,刻意的亲近,有时的讨好,无条件的护佑渐渐见微知着。
刻意的,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