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厢门口,两人停下,恰好有人拉开包厢门出来,正是江术,他正是出来接傅景延的,这下也不用接了,就倚在包厢门口等着和傅景延一起进去。
傅景延站在花眠面前照常叮嘱:“不许喝酒,一点都不能沾听见没。”
“还有饮料少喝,别喝冰的,最多加一块。”
“等会和哥哥一起走,或者要走了给哥哥打电话也行,来隔壁也行,都随你。”
“手机拿出来看看,是不是还开着静音?......关了。”
花眠点头,点头,点头:“好。”
江术其实还是头一次近距离观看傅景延这个妹控和桑璃相处的景象,有些稀奇。
一向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傅景延,也会有全心神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像是由本能驱使,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江术饶有兴趣看着,不一会就被波及,那边,傅景延瞥了他一眼,开始让桑璃离他弟江时远些了,又嘱咐一通后,傅景延在揉了揉她的头发后放人离开。
江术倚在包厢门口,上下打量准备进来的傅景延,嘴边噙弧度随口玩笑道:“你这哪里是在养妹妹啊?倒像是在养小媳妇。”
说者无心,听者却定在当场。
傅景延的心脏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随即像是要补上似的陡然如擂鼓,剧烈跳动起来,所有感官一下被打开,血液倒淌,内里早已山海更替,沧田变换。
江术为他倒酒,与他寒暄,谈及合作,细聊项目,傅景延全程表现得并无异常,手段语气平日里什么样,现在也什么样,除了手中的杯子总是空了又空。
那瓶帝杜西空了,江术问他:“你是口渴吗?今天喝酒怎么跟喝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话虽如此,江术还是让人再叫了两瓶。
傅景延像是要真的浇灭什么一般,没有停下,只是终究喝的是酒,不仅浇不灭心底的那点东西,倒似火上浇油,一下子蹿得更高了,叫嚣着要冲出体内。
身上的体温随之升高,傅景延松开了一颗领口的扣子,后靠在沙发上,谈完事了,他在江术难听的唱歌技巧里低垂眉眼,划拉手机。
和花眠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包厢隔音很好,一堵墙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傅景延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并没有去催。
他克制着自己,计算着时间没有去发消息,也没有去找人,过了半个小时,时间来到九点,江术难听的歌声还在继续,他陪着也喝了不少酒,踉跄着步伐走过去:“傅总,还喝吗?我再叫一瓶,咱俩今晚就不回去了,嗨到天亮!”
江术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哦,忘了,你要领你妹回家是吧?”
“忘了,忘了......”
“几点啦?我怎么看不清楚啊?”
傅景延:“九点过三分。”
江术:“啥?才九点?还早还早。”
他的夜生活都是从晚上十点后才开始的,还没有九点就喝的这么醉过,念叨着还早,却隐约听见傅景延说不早了。
江术握着话筒笑他:“傅老头,你养生呢?”
从皇冠回去,路上要是堵车便是一个多小时,这里耽搁一阵,那里耽搁一阵,回去后也不早了。
傅景延起身:“走了。”
江术啊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跟上去:“那我送送你。”
走了两步,江术撞到了包厢门的把手上,疼得嘶哈一声:“哎哟,这门真硬!”走到傅景延身边,涨着脑袋看他:“我才喝多少啊,你喝多少?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