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茵那边盯的怎么样?”顾妄迅速转移话题。
“最近她出国频繁,据属下调查,胡兰茵的弟弟胡应邦在新加坡开了厂,做食品加工。胡兰茵频繁来回,应该是为了胡应邦新厂的事。”
这些年顾妄一直让阿斌盯着胡兰茵,想抓到胡兰茵的把柄。
只不过盯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胡兰茵好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军门太太,除了偶尔帮衬一下娘家的弟弟,其他时候做事都规规矩矩,让人找不到任何纰漏。
越是完美,就越反常。
“我母亲的事呢,那名警官有消息了吗?”顾妄的声音冷沉无边,在提到‘母亲’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眼神十分沉痛。
阿斌的脸色逐渐变黑,声音也低哑了几分:“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当年调查老夫人死因的那名警官人去了金三角,不过这一去多年,从此杳无音信。”
听到这里,顾妄的五指蜷曲,猛地攥成拳头,五指关节捏的嘎嘣作响。
“金三角?”他的眉头紧蹙。
当年警方说母亲是自杀,但他始终不信。
母亲非常爱他和嫣嫣,怎么可能自杀离他们而去?
起初他以为是胡兰茵介意母亲插足她和父亲的婚姻,把母亲逼死。
经过越来越多的调查,他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母亲的死肯定和胡兰茵有关,但却不是因为感情这么简单。
“我要去金三角一趟,刚好医院有一个外派工作。”
……
此时,新加坡,
别墅的户外泳池里,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在卖力地游泳。
来回了几圈,来到岸边。
“大姐,我游得怎么样?”胡应邦把头发往后捋,揩了一把脸上的水。
胡兰茵给他递来毛巾,脸上满是宠溺:“游得很好。”
胡应邦接过毛巾,抓着扶栏上了岸,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接过佣人递来的浴袍穿上。
系上腰带,往沙滩椅上一趟:“大姐,我在国外待的真无聊了,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回国看一看嫣嫣……”
他这话只是试探。
胡兰茵闻声,勃然大怒,把手里的高脚杯重重往地板上一摔:“警告过你多少次?我是顾嫣的后妈,你充其量就是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舅舅,你见她干嘛?”
“可是……”胡应邦咬了咬牙,心里难受,可最终还是妥协:“不见就不见嘛,大姐,你别生气。”
“我能不气么?当年的事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能安稳地跑来这里发大财?当年的事要是被你姐夫知道,别说你,咱们整个胡家都要完蛋!”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胡应邦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样子。
胡兰茵见状,气不打一处出,可又实在疼爱弟弟,不舍得打骂。
“你啊收收心吧,四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定性?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吧!”
“是是是,一定,一定。”胡应邦嘿嘿笑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胡兰茵摇摇头,实在没办法。
她站起身,示意佣人把手机给她。
走进别墅里,给裴成渊打电话。
“喂,儿子啊。”胡兰茵嘴角扬着笑意。
电话那头裴成渊的声音却冷冷的、淡淡的:“什么事?”
“你个没良心的,你妈出国这么多天,你一点都不想?也不知道打电话来问问?”
“忙。”裴成渊惜字如金,依旧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