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
“黑灯瞎火的,需要我带你回车厢吗?”列车员口吻依旧温柔。
苏黎无情拒绝:“不用。”
就好像是与苏黎作对一样,话音刚落,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不见,列车像是驶进一个隧道,列车内什么也看不清。
视觉被剥夺后,其余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黑暗中列车员似乎是在掏东西,衣服刮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这么黑,我有手电,用手电照明吧。”
苏黎心下了然,这是逼迫自己犯规呀。
“不需要,我怕光。”
列车员不说话,苏黎继续平静阐述。
“我上车前被狗咬了,可能身上携带狂犬病毒。”
“白天不敢出车厢,只有晚上才偷偷溜出来。
想着来厕所试一试自己是否真的被感染了。
毕竟感染狂犬病,怕光,还容易口渴,但是不敢碰水。”
苏黎想也不想直接胡说八道,胡诌谁不会呀。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你非要让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才行嘛。”
空气仿佛凝滞一般,如果不是对面还有微弱的呼吸以及无法消散的视线,苏黎还以为列车员离开了呢。
“抱歉,同学。”列车员继续锲而不舍,“需要我联系你们校医吗?或者,我带你去校医车厢。”
“不了,我自己回床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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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侧侧身贴着墙壁往外走,还补充一句,“我想静静。”
苏黎笃定,只要自己不同意,列车员不可能强制自己使用手电筒。
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几天对于自己所在车厢的位置了如指掌,这种全黑的场景下,大概走个四五步的右手边就是车厢。
站定,伸手去拉车门,苏黎却扑了个空。
不对,应该没错的呀。
苏黎将手掌摊开,按照自己腰部的位置,在铁皮上摸索,想要找到门把手。
“同学,你走错了。”
列车员无声无息走到苏黎的身边,她的声音不似刚刚的平静,阴恻恻的同时还有要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有。”苏黎坚决否定,手依旧不停的摸索。
“让我带你去吧,你拽着我的手。”说着,黑暗中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苏黎的腰窝,诱导苏黎握上去。
“我有洁癖,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苏黎说话的同时没放弃寻找门把手。
终于,在摸到一个凹陷处,苏黎手指半握,一把把门拉开,对着身后的列车员建议道:
“推荐你喝金银花茶,降火的同时,还治疗口气。”
尤其是‘治口气’三个字说的尤为用力,列车员还打算说什么,迎接她的就是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列车员:......
门内
“你碰到什么了?”三人警惕坐起身,三道目光齐刷刷看向站在门口的苏黎。
不知何时,列车驶出隧道,微弱的月光照进车厢,堪堪能看到人形轮廓。
“列车员。”苏黎伸手扯了扯自己胸口的衣服,浸湿的衣服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干。
“列车员诱惑我开灯,我没搭理她。”苏黎撩起自己的床帘躺了回去。
可是,翻来覆去困意仍旧不来。
“啧。”苏黎被热的烦躁,又坐起来,“你们发现没?”
孙巧在上铺应了一声:“嗯?”
“热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