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秦氏梗着脖子逼迫自己,在她和孟芷柔之间二选一。
心里头满是怒火,早不说晚不说,如今在城门口跟自己争执,非要两个人只能一个人去参加冬猎。
顾及着在外面,二皇子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秦氏,你就不能为了二皇子府的未来考虑吗?整日拈酸吃醋,你有点未来国母的样子吗?”
秦氏一听到二皇子说她没有未来国母的样子,那不就是明说不想让她当皇后吗?
瞬间血充满了头顶,扑到二皇子身上捶打道:
“我哪里是拈酸吃醋,我只是维护我作为二皇子妃的体面,我要是连这份体面都没有,还不如你现在就休了我。”
二皇子不耐烦,他跟秦氏简直说不通,他怎么会休掉承恩公府的女儿。
而且这次承恩公府的人都在,秦氏不在说不过去。
只是孟芷柔,自己还有用,也绝不能赶走。
他捏着紧锁的眉心,最后解释一遍:
“孟芷柔对我有用,你先忍耐一下,等她没用了,就不会碍你眼了。”
要不是秦氏这个人冲动易怒,干不了什么坏事,而且个人想法还太强,不然他倒是愿意用秦氏去做刀去对付沈清梨。
毕竟有污点的秦氏更容易拿捏,但是就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
秦氏听到耳朵里,就是她不如孟芷柔有用,伤心至极。
她吩咐自己的人,调转马车,往回走。
她往回走了一阵,吩咐车夫慢一点,她想等着二皇子来追,却迟迟没有等来。
侍女劝她回去,她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恨恨道:
“我绝不能回去,我说休妻他都不改变主意,看来是心里没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全都是假的。”
再说刚才在城门口闹那一出,她现在回去就是笑话了。
而且到了冬猎,带着孟芷柔一个平妻参加这种大宴,被所有贵妇看着,她丢不起这个人。
便让人对外说她突发急症,需要回府休养。
参加冬猎的众人听到消息,一笑而过,别人家的事情就是个热闹,看一看就行了。
唯有承恩公夫妇收到了女儿秦氏的来信,满腔愤怒,承恩公夫人埋怨着夫君:
“你还听母亲的话,要为皇后母子当牛做马吗?你看人家在乎咱们家宝贝女儿吗?这都要休妻了。”
本来承恩公夫妇和皇后闹了不愉快。
承恩公老夫人劝了一晚承恩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毕竟现在二皇子已成气候。
但是今天这么一闹,承恩公的天平又颠倒到了妻子和女儿这边。
太阳西斜,大部队已经到了冬猎的地方,按照礼部的安排,各自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个别体面的公侯人家和一品大员能分到独立的小院子,剩下的每个官员的家眷几间房,合住一个院子。
沈清梨一个人,恰好和长顺侯府的女眷分到了一起。
她进来的时候,纪明珠还朝着她得意的哼哼两声。
沈清梨不和纪明珠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