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临近过年,本该是喜悦的。
但是大皇子被罚了禁闭思过一个月,二皇子新丧,皇后被废,因着肃清宫务,整个皇宫笼罩着一股子阴云。
大臣们贬的贬,剩下的也不敢露出过年的喜色。
本来过了年二十,就该休沐,但是皇上将春闱提前了,所有人都要忙着春闱的事情,连武将都被征调了。
萧云深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但是心里却一直放不下沈清梨。
虽说沈清梨留在宫中是为了养伤,但是如今多事之秋,他总觉得有什么内情。
这次冬猎他被留下来值守,正好趁着皇宫主子都不在,他在宫里布置安排了一些眼线。
他让眼线联系沈清梨询问具体的情况。
虽说沈清梨通过眼线传出来的消息,都是说一切正常,但是他还是怕沈清梨卷入宫里明争暗斗。
再加上几次提出接沈清梨回家,皇上一直推拒的态度,让他更加担心了。
不会是皇上发现了清梨力气奇大又聪慧,想将清梨收入后宫之中吧。
如今二皇子已经除去,剩下的大皇子因为禁足而消停,暂时找不到大皇子的把柄。
这次趁着御书房人多,萧云深再次提出,想着年根了,想着跟夫人一起过第一个新年,就不让夫人留在后宫里面打扰宸妃娘娘了。
皇上脸色黑沉,这个萧云深是怎么回事,自己都已经私下拒绝了他好几次了,识趣的话,他就不该再提了。
而且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对臣妻有企图,显得自己是个昏君。
萧云深是不是想被打发到边疆风吹日晒去了。
正好过了年就安排他去守西北,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皇上陷入自己的思绪,一直没开口,大臣们的脸色都有点奇怪。
姜太傅站出来打趣:
“皇上,这萧将军跟臣一样二十好几才娶上夫人。
这时候怕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黏糊的时候。
宸妃再喜爱萧夫人舍不得萧夫人回家,也不舍得见有情人分开,以后萧夫人多的是机会陪宸妃。”
皇上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看到了众人神情,知道沈清梨一个大臣的妻子,一直留在宫里奇怪。
看来沈清梨得尽快放出宫了,该怎么测试才能测出沈清梨是否如老二所说那样呢。
不过眼下众人盯着,皇上顺着姜太傅的话往下说:
“宸妃郁郁寡欢多年,有萧夫人陪着才展开笑颜,所以朕便多留了几日,不过确实该让小夫妻俩一起过年,过两日送萧夫人出宫。”
萧云深谢恩:“能陪伴宸妃娘娘是臣妻的荣幸。”
姜太傅看着萧云深长身玉立的样子,心里暗叹,也不知道自己能护着他多久。
姜老夫人自从冬猎回程那日,看到了匪徒中的萧云深,就一直念念不忘。
半夜做梦都是喊得三皇子的小名澈儿,她浑浊的双眼满是坚持:
“等天亮了,我就去宫里让女儿画出澈儿的画像。”
天刚亮,姜老夫人收拾好准备出发,上马车的时候,脚踩的凳子突然断裂。
整个人摔了下来,虽说有丫鬟及时扶着,摔倒的时候丫鬟也垫在了姜老夫人的身下。
但是姜老夫人毕竟岁数大了,还是伤到了腰和脚踝,如今躺在床上,大夫说没有一两个月休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