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舰长歪起头，在脑海里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不要浪费时间了，请再来一次，麻烦快一点。”林征毫无感情的催促道，同时他对技术核心说，“再记录一次，这次从头开始记录。”

“收到。”

幽灵舰舰长茫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把插在心脏位置的短刀拔了出来，在裤子上擦了擦血迹，抬头看向林征。

“不要看我，刚刚怎么做这次就怎么做，这次你们一定能成功的。”林征说。

幽灵舰舰长咬了咬牙，然后顺着刚刚那个洞又把短刀捅了进去，然后双眼猛然翻白。

其他的半死者们左顾右盼，似乎都有些茫然。

“你们也各就各位，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林征继续说道。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师，管着一群不怎么听话的学生，半死者们面面相觑，然后开始重新围住幽灵船舰长继续举行仪式。

伴随着吟唱声的响起，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再度在大空洞的界域里响起，然后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

但就在这时，幽灵舰舰长胸口的短刀突然自己弹了出来，铛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念诵的声音顿时停止了，整个船舱里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

“死之王以前经常这样翘班吗？”林征不由得质疑道。

幽灵舰舰长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前总是会响应的。”

“那是这里信号不好吗？要不换个地方试试？说不定能成？”

幽灵舰舰长默然无语，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如此的……关爱，但他一点也不感动。

随后林征携带着铁兰号和幽灵船一起下降了两百米，这个深度已经是苏山从未抵达过的深度了，空气浓稠而粘腻，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苏山定定的看着外面的一片漆黑，看着林征监督和指导死之王的信徒们召唤死之王的化身，他突然有一种无比迷离和荒诞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然后第三次召唤也毫无疑问的失败了，寂静和沉默笼罩着整个幽灵船。

“看起来对方是不打算来了。”技术核心说。

“流程和数据都记录下来了吗？”

“是的，正在打包发送给岳阳楼。”

“恩，很好。”林征抬起头看向幽灵舰舰长，“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如果我也想信死之王的话，需要什么流程吗？”

幽灵舰舰长陷入了莫大的震惊中，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只要在心里敬爱死之王，就是死之王的信徒。”

“不错，也没什么门槛。”

林征抬起手，这艘巨大的旗舰中的非生物部分也在一瞬间被卷成一团，这艘巨大的战舰同样失去了原有的形态，在空中裂解开来。

“有些遗憾啊。”林征说，“本来还想和死之王聊聊的，他应该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知道的情报应该也是最多的。”

“但他似乎并不愿意见你。”

“也许他真的比较忙吧，以后有机会再试试吧，而且除了他以外，不是还有两位王吗？总能找到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