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桓摇头:“她成绩好,又那么年轻,毕业了应该先去闯几年事业,生孩子的事情真的不用着急,到个二十八九岁再考虑也来得及。”
“那会儿你都三十四五了大哥。”
“我无所谓啊,我不想在她还没喜欢我的时候就让她生我的孩子,对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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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麒嗤他:“随你,那她一辈子不爱上你,你换个人娶?”
江谨桓还是摇头:“我只想让她给我生孩子。”
顾麒一针见血:“矫情多事,有毛病,我看你,迟早自己给自己玩死!”
江谨桓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是个骄傲自负的人。
“给我四年时间,一定让她爱上我。”
于是新婚第二天一早,霍煊醒来就看到床边的一份合同,男人冷着背影,表情傲娇:“签了,合约四年,有合约约束,对你我都好。”
霍煊和墨淮谈恋爱的时候,发乎情而止乎礼,她第一次和自己的丈夫有了肌肤之亲,睡醒了不是温言软语而是一纸合约,她差点给自己气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可真可悲,她想。
“为什么?”她问。
江谨桓早知道她会这么问,按照演练了无数遍的草稿装作不在意的说:“我是商人,你知道的,选你就是因为你老实,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你也不能来约束我,有个合约是个保障,对大家都好,双赢。”
其实他想说的是,四年为期,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霍煊不是扭捏的人,既然男人无情,她也无爱就可以了,桌上还摆了一张黑卡,很明显这是男人的糖衣炮弹,既然收了钱,就当她是把自己卖了好了。
她签上名字,开始了这段为期四年的协约婚姻。
江谨桓回过神,霍煊已经吃了小半碗饭,她好像瘦了一些。
他有点心软,拿起勺子给她舀了半碗汤,过了油,“喝点汤。”
霍煊小口小口的喝着,然后开口:“我准备签公司去拍戏了。”
按照协约要求,她的事业男方也不会干涉。
果然,江谨桓还挺高兴:“挺好,整天待在家里也无聊,有需要我帮助的吗?”
霍煊摇头。
江谨桓又皱起眉头,其实江睿底下也有娱乐传媒公司,只要霍煊愿意,他确实可以为她一手操办。
可霍煊不愿意,就和自己分得这么清楚吗?
霍煊站起来往楼上走,突然想起,合约四年,那份合约,已经到期了。
她的脚步顿住,“江谨桓.......”
江谨桓装作漠不关心:“怎么了?”
霍煊紧了紧喉咙,“协约......到期了。”
这份协约一波三折,她刚住到清风雅苑,江谨桓就让她签约,第二天一早又说有些条款没说清楚,让她再签一遍,那是一份耻辱协议,可她突然觉得,协议到期了,她就没有理由,留在江谨桓身边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但很快,也许他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对了,他在外面早也就彩旗飘飘了。
江谨桓也是心一紧,出口就是嘲讽:“你就这么想跟我断了?”
霍煊立在台阶上,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发抖,她红着眼有些委屈,忍了很久才没掉了示弱的金豆豆,她想,分明是你想放弃我......
江谨桓突然有点恶劣的笑了:“去看看协议,四年为期是没错,但底下有写,甲方有权延长或终止协议。”
霍煊愣住。
顾麒是谁,顾家小少爷,顾家,那是海城律界之王,商场有一句话,没有顾氏打不赢的官司。
江谨桓第一次以无耻为荣。
本来四年,是他自己划给自己的和她谈恋爱让她爱上自己的时间。
大学期间他是想给她自由一周才忍着回家一次,加上自己对橡胶过敏,不舍得碰她,怕她体验感不好,结果还被霍煊误会他性冷淡,拿了男科的广告来找他谈,他气得把那些小广告撕了。
“管好你自己!”
霍煊愣愣的,“干嘛呀,别怕伤自尊啊。”
江谨桓咬牙切齿,“不识好人心!”
霍煊说:“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要是不行我也不会嘲笑你的,我去买玩具。”
“滚!”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老婆这么怀疑自己的尊严,江谨桓隔天就去做了个检查拍在霍煊面前。
霍煊:“所以呢,你不还是不行吗?”
江谨桓:......
他着急去做检查的时候那个医生还说了,适当的性生活能够促进夫妻关系和谐,后来有一次霍煊穿了一件情趣内衣,他差点忍不住了,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忍住了。
虽然霍煊特别生气,他也怕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行,可还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舒服毁了她的一辈子。
江谨桓满心满眼想的是自己含辛茹苦的等,好不容易等她毕业了,又想着她要发展事业才继续忍着。
忍着忍着就成了忍者神龟,他都要怕自己真的不行了!
可是现在墨淮回来了,他必须时时刻刻看着她,哪怕是强扭的瓜,扭都扭了,不甜也只属于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四年是到了,但我不放你走,你就不许走。”
霍煊觉得江谨桓变了,那天她说要和他分开睡,他却发了脾气不许她搬去次卧,非要和她睡在一起,尽管并没有越轨的动作,可还是让霍煊彻夜难眠。
小主,
江谨桓吃了晚饭又出去了,跟芳姨说是去酒吧见朋友。
芳姨说:“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夫人也担心你。”
“嗯。”
他到了“奇缘”,看到顾麒在卡座那里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聊天。
小顾总慷慨激昂,“好久不见啊。”
男人对着他举了举酒杯,“华国文化博大精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顾麒噗嗤一下乐了,“你的中文比之前标准了,好像,还带了点东北口音?”
“去年骑行去了东北。”
“你可真牛。”
江谨桓走进了酒吧,“罗德?”
男人回过头,对他挥挥手,“Hello,Gavin.”
江谨桓也在吧台前坐下。
叫罗德的男人抱着酒杯,“我就不理解你们华国人,我们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