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桓笑了,“怎么,霍小姐吃醋了?”
他故意抱了一下那个明秀,明秀红了脸,霍煊转身就走。
江谨桓察觉到自己逗人逗过火了,对明秀说:“不好意思啊,和我夫人吵架呢。”
他追着霍煊,听霍煊说:“你有娃娃亲?”
江谨桓一愣,“是江浸月大嘴巴吧,不是那回事,那是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和人的一句玩笑话,我都不知道,我们家崇尚婚恋自由,他们不会逼我娶我不爱的人......除了我妈,但我不听她的,你别生气。”
霍煊:......我没生气。
确实会嫉妒,但已经没有立场了。
霍煊在凳子上坐下,看到周馨儿下场了,换成了刘秀芳,刘秀芳总是输,江照就不高兴了,替上去坐庄,他打牌喜欢戴一副黑色的墨镜,霍煊正无聊着呢,就盯着看他们的牌,却突然被江谨桓拽住胳膊拉走。
“别看他打牌。”
他提着霍煊上了二楼。
霍煊不耐烦了,“你干嘛呀!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想牵到这里就牵到这里,想牵到那里就牵到那里!”
江谨桓皱眉,“你看到我三叔的那个眼睛了没,我跟你说,他打牌可贼着呢,技术水平一般,但特别会作弊,他那副眼镜是定制的透视镜,你在楼下多坐一会儿,就跟其他人一样,在他眼里都是光着的了。”
霍煊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都是江家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今天是特殊日子,不然他也不敢在江家起牌桌。”
“我这是为了你好,真是不识好人心。”
霍煊撇撇嘴,“那行吧,那我总不能一直待在楼上吧。”
江谨桓说:“他戴了那眼镜,就能一直看到对手的牌,他赢了几局就得下来不然会被别人说,等他摘下眼镜你就可以下去了。”
他还要去安排其他事就走开了,“你别乱跑,等会儿跳舞的时候我过来叫你。”
“好。”
霍煊在楼上无所事事,想着去倒杯水压压惊,几个老人家在外面看戏,二楼的客厅这会儿没人,霍煊刚拿起一个玻璃杯要去接水,就被吓了一跳,一个讨人厌的人出现在眼前。
是江谨城。
她倒是好久没见这个人了,但他那猥琐的扁头真是让人见之不忘。
江谨城似笑非笑:“小嫂子,好久不见?”明明很寻常的一句话,到了他嘴里,非要带上些暧昧的语气让人作呕。
“是好久不见,最好这辈子别见了。”
霍煊去倒水,他非要拦在面前,“嫂子这话说的,虽然你和我哥离婚了,但是买卖不在情意在不是?再说了,江家也不是就那一个少爷。”
霍煊忍不住讥讽道:“这话你不必跟我说,怕不是多说几遍只想骗自己吧,你大可以走出去问问今天来的宾客,谁信你这句话?”
“江谨城,像你这种觊觎嫂子的垃圾,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江谨城变了脸色,“怎么,我是个垃圾,那江谨桓呢?他不也是别有用心?”
霍煊懒得和他掰扯,转身要走,被江谨城拽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霍煊拧着眉,神色肃穆,“你如果要在这里闹,我也不是不敢奉陪,反正没脸的肯定不是我。”
眼看着一杯水倒在了江谨城身上,霍煊冷冷道,“你自找的。”
江谨城抹了一把脸,“嫂子,几年不见,你这泼水的本事倒是见长,今年的水比那年的烫。”
霍煊冷笑,“那有没有烫坏你的一身猪皮啊!”
几个下人端着托盘路过,看到江谨城一身狼狈,“三少爷,要不要帮您拿个干净的衣裳来?”
江谨城一阵烦躁,却还是嘴角挂着招人烦的笑,“小嫂子,我哥这人我可太了解了,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木头这种生物,夏天离得太近了热,冬天离得太近了冷,我觉得你离开他的选择很对,你不如你考虑考虑我?”
霍煊好像真的很认真在考虑,等江谨城放松警惕的时候,抬腿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江谨城吃痛,哼叫医生,在她身后眸色幽深,“又是个看不上我的,你等着吧。”
江谨桓去自己房里接了个工作电话,出来的时候看到江谨城不知道站在角落里算计着什么,他前几天就听说了,三叔想让江谨城和齐家联姻,谁知道齐家长辈看不上他,齐玉更是直接放话说娱乐圈随便挑一个小鲜肉都比他强,把他气得不轻。今天来赴宴的也有许多名媛,他挨个献殷勤,也没找到一个突破口,刚才在楼下又遇到齐玉,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他左右张望,愣是没看到霍煊的影子。
“跑哪去了,我让你乖乖等着,总是不听我的话。”
霍煊在二楼晃了晃,这里是江家人的卧室,她当然不能到处乱跑,她又去倒了杯水,喝了点水后觉得有点晕,想去厕所洗个脸,然后拿出手包想给自己补个妆,刚把口红盖子拧开,却不知怎么就脱力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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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淮好不容易甩开了江浸月,拿着自己准备的钻石项链上了楼。
这条项链是他找了能工巧匠专门雕刻的,一片香榭尔大街的落叶,代表他无尽的爱恋。
“小煊看了这条项链,就能明白我的心意。”
墨淮上了二楼,却没看到霍煊,“分明是朝这里走的呀。”
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被突然从拐角伸出来的一闷棍打晕了。
手里的盒子掉在露台前,碎开了。
江谨城走出来,暗示身边的侍者,“把人拖到我二哥房里。”
他耳朵尖,听到旁边有轮椅滑动,江谨恪从露台那里出来,叫住江谨城:“帮我拿一下我的画。”
江谨城看了看江谨恪的大作,“大哥,虽然我没什么艺术造诣,但是吧……..”
“你画那么多的飞鸟,传神是传神的,但你又飞不出去……..”
江谨恪只是笑,“就是因为飞不出去,所以才格外向往天空。”
“切~我们又不是鸟人,本来就不会飞啊。”
江谨恪莞尔:“是啊,很多事情,因为我们不会飞,所以也无能为力。”
“麻烦谨城了,帮我把画一起搬到楼下。”
江谨城帮着他把画搬到楼下房里,“这样可以了吧。”
江谨恪点头,“多谢。”
江谨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大哥,听说你那个初恋,后来嫁人了?”
江谨恪一愣,“对,我在国内出了事,她那会儿还在国外念书,我趁着出国治疗,也是想去见她一面,谁知道我的腿不能上飞机,疼了一路,差点掉了一条命,到了那里才知道她已经决定跟我这个残废分手了,也火速订了婚。”
江谨城啧了一声,“所以啊,大哥,人生就得及时行乐,你看我,我就不对谁用情至深,我就不容易受伤,你看那江谨桓,他迟早要完。”
江谨恪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谨桓是性情中人。”
江谨城看了看手表,“好了大哥,我不跟你聊了,有点累,去楼上休息休息。”
江谨恪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楼上江谨桓的房里,来人把墨淮和霍煊丢在江谨桓的床上。
江谨城进了房,在江谨桓的屋里转了一圈。
“没意思,冷冰冰的,跟他的人一样。”
侍者不确定的问:“三少,真的要这么做吗?”
“今天毕竟是老太太的寿宴,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江谨城说,“怕什么,出事了我兜着你们。”
那两人还在犹豫,江谨城无语,各踢了一脚,“滚蛋吧!成事不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