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的差不多了,整个包厢传出诱人的菜香。
这一桌可不是一般的奢华,来的厨子都是五星级大师傅。
郑和偷偷咽了咽口水,说:“江总,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江谨桓说:“急什么,人还没到齐呢。”
郑和:哦,是夫人还没到呗。
梅月心站在江谨桓身边,看那样子是准备给他倒酒。
“江总,今天的这瓶酒很有意思,我倒给您尝尝吧。”
江谨桓挑眉:“你懂红酒?”
他其实也是随口一问,清风雅苑家里的酒柜放了不少名酒,但是阿煊不爱喝酒,她至少是不懂这些酒文化的。
梅月心腼腆一笑,想着这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她一边拿着启瓶器开红酒盖子,一边说:“巴黎是时尚之都,我之前在那里做过一阵子时尚模特,那时候就在法国各地旅行。”
“在法国波尔多地区,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庄园,名为‘Chateau de Vignes Ancestrale’,中文意思是‘古老葡萄园的城堡’,这个庄园拥有超过300年的历史,是法国葡萄酒文化的一个缩影。”
郑和听见她好像有些骄傲的语气说着这些话顿时就快憋不住要笑出来了,这什么人啊,在一个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到快三十岁才回来的人面前大谈特谈自己在国外搬砖的岁月???
她刚才是念了一句法语吧,笑死人了,江总在国外留学不认识法国人?没听过正宗的法语?
江谨桓是怎么忍着不笑的?他是忍者神龟吗?
事实上江谨桓想起了一些在F国的事情。
他在F国的老朋友莱昂纳德是一个诗人,他经常坐在自己的庄园里拉朋友一起吟诗作对,江谨桓有一阵子没见他了,上次莱昂纳德联系他,是在江谨桓生日的时候给他写了一首诗。
另一个F国的混血朋友林西娅和她的F国男友查尔斯都在M国,林西娅是一个小提琴家,查尔斯是做软件的,现在供职硅谷,两人是在一个小提琴交流会上认识的,查尔斯向林西娅表白的时候买了一首莱昂纳德写的情诗,莱昂纳德曾经表示等江谨桓求婚的时候要帮他写一首求婚诗,酸溜溜的,江总婉拒了,怕霍煊害羞。
梅月心见江谨桓没接嘴,还以为他正在认真听她讲故事,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个庄园坐落在一片肥沃的土地上,被古老的橡树和葡萄藤环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蜿蜒的小径上,为庄园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庄园的建筑是典型的法国乡村风格,石头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给人一种古老而温暖的感觉。”
“像这瓶红酒,产自1982,那个传说中盛产葡萄酒的世纪之年,用的是传统的波尔多葡萄品种赤霞珠,使用橡木桶陈酿,以保证葡萄酒的纯正和复杂性。”
她终于打开了瓶盖,往江谨桓的杯子里倒入了石榴红的液体,一股复杂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说:“江总尝尝,这种红酒入口后,酒体饱满,单宁柔和,酸度适中,余味悠长,带有丝滑的果香和橡木桶带来的复杂口感。”
她把酒递给江谨桓,对面的杨寒看的目瞪口呆,心想我家那直女怎么没这种手段,她甚至人都还堵在路上呢。
她飞快扫了眼梅月心的经纪人欢姐,心想有些经纪人可真会走捷径啊,带艺人吃饭就光想着让艺人去抱大腿了是吧。
梅月心的手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显得她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可惜江总看都没看一眼。
他拿着手机给霍煊发消息,【江谨桓】:不是已经到亚津了吗?怎么还不过来?
霍煊没看手机,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在那里补了个妆。
江谨桓觉得没意思,收好手机:“梅小姐,你自己坐着就好,我不喝酒,你不用在这给我当服务员。”
梅月心:.......
郑和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了。
然后梅月心的手一抖,红酒就冲着江谨桓的衣服泼过去了。
江谨桓:.......
他本来今天就穿了件白衬衫,眼看着那些酒红的液体沾染了他的衣服......
江谨桓本来就是个洁癖,他皱起眉头,眼看就要发作,然后肉眼余光看见霍煊朝着这里走过来。
她穿了条毛绒裙子,外面罩了白色的兔毛外套,脚上穿了双白色的短靴,拎了个毛绒绒的包,看起来乖乖的。
江总笑了笑,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结果一看,霍煊已经眼尖的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
他看到小姑娘皱眉头了,然后攥了攥手里的包朝这里走过来。
江谨桓忽然就转变态度了,老婆是个演员,他的演技应该也可以耳濡目染到不差。
梅月心眼看着红酒倒在了江谨桓身上,吓得呼吸都暂停了一秒,她下意识朝欢姐看过去,欢姐是让她勾引江谨桓没错,但没让她在江谨桓面前努力出洋相啊。
她看到欢姐对她挤眉弄眼,当即反应过来,从桌上拿起帕子:“江总,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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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谨桓正要拒绝,看到霍煊走过来,就换了个态度。
“那就麻烦梅小姐了。”
郑和:???
杨寒:???
杨寒以为一会儿会上演一场霸道总裁手撕绿茶的戏,结果没想到故事突然急转弯成了这样???
霍煊当然也看到了那一幕。
她的表情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啊诸位,路上堵车,耽搁了一点时间,没影响你们吃饭吧。”
杨寒:???其实还没开饭。
尽管她也不理解为是什么菜上的差不多了,大家还不开饭,可能就是在等霍煊吧。
郑和:.......其实桌上那个八宝鸭看着挺好吃的,但是还不开饭他有点饿了,他想给曾雨若发个消息吐槽一下他老板。
梅月心也看到了霍煊,不过她没搭理,她还在给江谨桓“擦衣服”。
用毛巾擦拭这种污渍只会越擦越不干净,她表现出一些焦虑,随后突然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