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家多是无情种(1 / 2)

苌弘令 石攻玉 2360 字 1个月前

近来,奉奇王上南容沣的身体愈发不济了,朝堂事宜要不是由宰辅处理,就是将一些十分紧急的送到病榻前,期间,一些大臣联名上书望南容沣早立储君,谁知,南容沣每次只略略粗看一眼,从无意向。

王都来去医者匆匆,大多是大王子南容承狄手笔。

王位空缺还能如此孝顺恭谦的人自然人人称赞,不过,还是有少数明白人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们会说,早干嘛去了,病入膏肓了想起尽孝了。

王都繁华大道里,因奉奇偏僻物价较低,楚子佑四人得以住的一人一间屋子。

白日玩闹了一天,到了如今静谧的夜空,楚子佑悄然点上微弱月光,再一次拿出练习了好久的无量功法。自上次打通两者相融之法,他便未曾间歇过,懈怠过一日。

每日两遍吸纳吐息,复习精练身法精进功法从未间断,如今,他已在天盛低阶。

有时,为了瞒住另外三人,楚子佑时常会半夜起来去较远一些的地方偷偷练。

实为无奈之举。

盘腿在床 ,楚子佑提息查看内息,发觉那股霸道内力实在有些横冲直撞,难道是他只顾提升内力,却没有实战巩固的原因?

楚子佑不禁猜想起来,随后,他闭上眼睛,奋力追随着那股内力。

内力之所以无法凝聚,一方面是无量功内力霸道,需要时常释放。另一个就是楚子佑未曾利用过它的力量,没有办法将它全部吸收与自身融为一体。

理论和实践往往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看来,要发挥它的功力了”

忽明忽暗的烛火在楚子佑棱角分明的下颚上跳动,幽深的瞳孔渐渐闪烁出蓝色火焰,跌宕起伏犹如连绵不断的山。

怵然,一点灵光滑过 ,楚子佑双臂一揽打开包袱,拆开里面的信封,上面清楚的写着花重锦与奉奇交易的事迹。

“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到了奉奇就会有答案吗?”

楚子佑手持信件不由得将心下疑问说出声,信上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字迹渐渐旋转,晕染成墨,一个个蝇头小楷变成旋涡,将他整个人吸了进去,经历的画面一一重现。

楚子佑闭着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猛然他睁开眼睛,他竟然忽视了一个那样重要的东西。

一片片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是了! 一番思虑后,楚子佑立刻就想到了切入点。

“奉奇谁会觊觎南渝四城,定然是手握大权之人,要么是当朝王上,要么是奉奇储君,或者有了谋逆之心的大臣。”

有了调查的对象就好办了。

可……

想到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楚子佑不禁蹙起眉。

一个外地人,他该怎么接触到这些人呢?!

“哎”

一声无力的叹息响起,楚子佑仰头看向屋顶漆瓦深深惆怅。

今夜,注定无眠。

相比与他的思虑,其他三个就安静许多,江子盛对未知的奉奇只有好奇,欣喜,以及时不时的思乡之情。

自从离开后,除了出发前他写了封信报父母平安外,之后再无消息,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同样有心事的还有李琂和叶凝,不同的是,一个选择放下过往,追求无拘的学海生涯,一个心事重重,时常要担忧所做之事败露与心底不同情感的挣扎。

睡梦中,叶凝身处混沌,周遭的一切模糊不清,叶凝面上装作平和淡定,即使心下早已惶恐不安。

渐渐,眼前出现一位嫩桃色衣着的女子。

是叶烟。

“姐姐,救我,救我啊!我……不……”

叶烟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无不刺痛她的心,正当叶凝想冲上去抱她时,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身后捂住叶烟嘴唇。

叶凝一惊,轻摇着头不敢再走。

阴戾的脸露出来,陆沉垂眼,歪头看着叶烟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笑得嚣张狠毒。

“呜呜呜……姐姐……”

断断续续的字从她紧闭的嘴巴溢出,无端涌出的热泪好似洒在了叶凝身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拳头握了又握,最终,叶凝闭了闭眼说出内心抉择。

“我要你,杀了他们。”

“什么!”

叶凝心中隐隐不安,正要反驳之际,楚子佑,江子盛,李琂三人同时出现在叶凝身后。

他们的脸色冷漠极了,鄙夷,失望,厌弃,愤怒……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足以让叶凝致命。

“为什么要暴露我们的行踪,你要干什么!”

三人眼色猩红,沉着脸质问起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陆沉还在威胁。

叶凝身子晃得厉害,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想这样的 !?,颤抖着蹲下身子,叶凝抱着头,企图将这些声音驱赶出去。

好一会儿,叶凝紧闭的眼不敢睁开,直到……。

一缕光洒下。

“醒醒,叶凝,怎么了……”

“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难不成,是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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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温煦的声音传来,以无法无天的力量冲破周遭混沌。

终于,叶凝得以喘息。

刚一睁眼,幽幽凉意席卷而来,床边隐隐绰绰的身影似要有什么动作。

恍惚后,待叶凝看清是他们三人,除了顾成津,面对另外两人,叶凝将心下的一丝慌乱与心虚遮掩起来,她半起身,语气有些飘忽: “你们怎么来了……”

“一大清早,听到你房间有声响,我们在外面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怕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只好进来了。”

“结果,看你满头细汗脸色慌张的,做噩梦了嘛?”

叶凝偏头听着江子盛的回应,正要开口说是,她的确做了一个噩梦时,手腕却突感一抹温热。

一低头,李琂的手已经搭在了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