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辉华灼映红毡,鸾凤和鸣亦夙缘,曲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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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循旧谱,韵随玉柱绕朱弦;闺帏肃穆诚堪赞,泉石风流矧可传,此日同心歌窈窕;从此一体咏贞坚。”
饱含深意的婚词一字一句念出,沈游与南荣宝华皆是身躯一震,仿佛从此刻开始,他们才真正认识到两人已经夫妇一体,无法分割。
三拜已成,云夫人站起身,南荣重华与南荣承狄紧随其后。
她拉起南荣宝华的手,又将沈游的手覆上,言语中是属于长辈的祝福,“以后,你们二人相互扶持着,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南荣宝华点头,眼眶湿润。
往日,母亲在世时对她一向严厉,是云夫人给了她母亲的温暖。
言罢,云夫人在南荣宝华耳边低语几句便离去。
此番情景下,他们不能久待。
经过两人时,南荣重华什么都没说,想说的话不能说,该说的话,在成亲前一晚就已言明。
擦肩而过时,她深深看向南荣宝华,又看了沈游一眼。
眼中深意,恐怕只有两人知道。
很快,王宫的人离去,宾客回到宴席中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随后,南荣宝华被搀扶到新房等候,沈游则在宾客间一一敬酒。
沈府家势深厚,来的宾客也是只多不少,待沈游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脸上已经红了个遍。
宴席一直持续到夜色露重,一行人坐在宾客间,更是与之相谈甚欢,没有一丝违和感。
中途,有人将酒换成白水的举动被眼尖的萍儿看见,丫头淡淡撇过不作声,转而继续跟旁边的人攀谈起来,忙活着洞房事宜。
一场宴席过后,暮色沉沉的洒在众人身上,无一幸免。
楚子佑四人离开沈府后,去了酒坊买了几瓶果酒和一些花生,凉拌牛肉的下酒菜,吃饱喝足回去的一路上,喝醉的江子盛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讲笑话,一会儿说他想父母了,一会儿又要吐,把其他三人折腾个不轻。
踏进夜幕边界,四人摇摇晃晃的走远。
沈府新房内,平时活泼好动的南荣宝华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沿,早已等待多时。
“少爷,你慢点……,门在这……”
“少爷,您漱漱口再去吧!一口酒气怕是殿下不喜欢”,搀扶的小厮试探着问。
闻言,沈游猛的抬头,皱着眉,语气不耐,“她不喜欢……又怎么样……,算了,拿过来吧!”
一阵沉默后,不知为何,他又妥协了,又接过水漱口。
咕噜咕噜,噗……
……
房外的声音传到屋内,听到沈游略显不耐的语气,南荣宝华的心沉下几分。
他,这般不喜我?也罢,往后的日子,只要相敬如宾就好。
“砰”
门被大力推开。
一身酒气的沈游步伐踉跄,视线由端坐的南荣宝华移到准备仪式的下人身上,眼睛微眯,语气下沉。
“都下去吧!”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下人摸不着头脑,仪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下人相视一眼,为首的是沈家的奶娘吴丹,她上前一步道,“少爷,合卺酒还没喝?况且如此盛大的亲事,不喝酒恐怕说不过去。”
她是在提醒沈游,南荣宝华的身份。
沈游听出她的意思,摆了摆手,声音缓和了些,“不过是些虚礼,今日你们又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过,他依旧坚决。
“唉”
吴丹无奈又有些心疼的看他一眼,随后暗叹一声,领着众人出了门。
细小的叹息声在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南荣宝华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不喝酒嘛?有什么好叹息的呢?!
不管南荣宝华如何努力睁着眼也只能听到摩挲的脚步声,一下轻,一下重。
她摸不清他在干什么。
其实,沈游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看向她时,幽暗深长,暗含意味的目光毫不掩饰。
成亲前夜,他独自饮了许多酒,他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日后该以怎样的面容对待南容宝华。
虽说两人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两人婚事的成因没有那般坦荡无私,甚至还带有政治牺牲的色彩,可女子不知道,少年早已对她情深暗许,非她不娶。
舌尖轻顶下颚,沈游知道眼前的女子虽性情灵俏,行事顽疾,却心里是最通情达理的,故而,他不敢奢望女子能喜欢他,爱他,只盼不要迁怒于他,厌弃他。
繁华如月的新房,灯晖明灭,香台上浓郁幽淡的气味愈来愈浓,也不知已经燃了多久。
他想干什么?!一直都不动,坐的脖子都酸了!
大婚仪式本就复杂,还让她一直干坐着,劳累一天的南荣宝华眼中浮现几分怒意,原本端庄的脖颈动了几下,连着盖头外的流苏也簌簌的响。
微妙的声音互相碰撞,叮叮当当。
悦耳的声音连同赛马场上,少女明媚的笑容一起浮现,他们一同将沈游支离破碎的记忆唤醒。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王宫举行的赛马场上。
彼时,沈游十七岁,南荣宝华十五岁。正是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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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南荣沣让少年们各自拿出一件自己最为喜爱之物做为赛马的彩头。
当时的沈游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母亲单独送给他的玉佩。
于是,南荣沣一声令下,将玉佩作为了他的彩头。
偏偏,沈游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