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了洛珺兮的话,洛之江不由一阵后怕。
单单护驾不利这一件事上,太子没有将花卓赐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多亏他当时没有再给花卓跑关系,否则自己的仕途怕是都要受影响。
“若是你外祖家的表哥来了皇都,也是好的,洛家与杨家两家本就是姻亲,自然要多加走动才行。对了,你那个酒楼店铺还是要早些开起来,回头直接去支取银两,莫要耽误了。”
这杨家人若是来了皇都,发现自家陪嫁女儿的嫁妆铺子都停业了,岂不是会埋怨洛家人走茶凉,不会办事么。
洛珺兮咬着唇为难道:“父亲,这店铺当初与大夫人交换时候已经说好,亏损盈利都是女儿自己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去账房支取。”
“哼,你那个日进斗金的玉宁堂换四个濒临倒闭的店铺,这些起始的钱,还是要拿的!”
洛珺兮适时的抬起头,语气惊讶道:“父亲您知道了。”
洛之江一脸慈爱道:“这件事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一家人,为父也是心疼你的。
好在,这四间铺子地点都不错,若是你用心经营,收益自然不会比你那个玉宁堂差。”
“多谢父亲!”
洛珺兮垂头施礼,语气虽然感动,眼眸深处藏着无数讥讽。
洛之江的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却依旧默许了花氏抢走玉宁堂的举动。
虽然他让自己去账房支取银两,也不过是听她说杨家会来皇都,担心杨家因此责难洛家不仁义,才会想到用钱来堵自己的嘴。
不过就算如此,也比前世好一些。
上一世,自己无论做什么,这位父亲大人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如今,因着自己身后有靠山,这位父亲大人即使知道被算计着,还要对自己和煦说话,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洛珺兮目的达到,从洛之江那里接过支取银两的凭条,便向他告退,回了梨落院。
第二日早朝之上,天启朝第三任皇帝一身明黄龙袍,稳坐在朝堂之上,一双鹰目隐在半垂的眼帘之下,沉声开口道:“众卿都在,今日就商量一下,安排何人领兵去协助西邑人啊?”
文武大臣位列两班,大家互相打量着,一个长须老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这西邑路途虽然不远,但是要经过一段人迹罕至的沙漠地带,领兵之人必须有此方面能力才行,否则怕是得不偿失啊。”
“李大人多虑了,这当兵之人哪有怕吃苦的,不过小小沙漠而已,怕得什么。”
武将中一个中年男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李大人看了一眼他:“刘将军只是执掌皇都军备,没有去过沙漠腹地,自然不晓得哪里的凶险。西邑人与咱们天启距离不远,却因着这沙漠一直往来不多,可想而知这地方多么难以逾越。”
刘将军看着他道:“那李大人有什么人选?”
“陛下,都尉花子扬年轻时曾经去过西邑,下官觉得他可带兵前往。”
刘将军闻言嗤笑一声:“刘大人觉得打仗是闹着玩么?就算咱们只是增兵协办,也是彰显咱们天启朝国力的大好机会!让个小小都尉带兵前往,岂不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