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淌,霜华站在阳光之下,微笑着呢喃道:“撒由那拉。”
“啊——”炭治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惊恐万状的双眼慌乱地扫视着四周。
只见房间内整洁异常,一尘不染,屋子中央燃烧正旺的炭火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热能,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了一片温暖之中。
然而,尽管如此,炭治郎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久久难以消散。
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冗长而又惊心动魄的噩梦。
在那个可怕的梦境里,他亲眼目睹了父亲曾经提及过的恶鬼,它们凶狠残暴、面目扭曲。
炭治郎看到了亲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生命在瞬间凋零;他还见证了挚友霜华的惨死,那悲惨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令他心如刀绞。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以至于炭治郎的思绪依旧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颤抖着伸出右手,缓缓地扶向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一片冰凉潮湿,原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
此刻的炭治郎眼神迷离,神情恍惚,满心都是迷茫与困惑。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场梦呢?
若说是梦,为何那些画面竟是如此逼真,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可若说不是梦,自己此时此刻又怎会毫发无损地安安静静躺在自家的地板上呢?
偌大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旷寂寥,只有炭治郎孤零零的身影独自伫立其间。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解开这个萦绕心头的谜团。
哗啦一声……
推拉门被推开,声响吸引了炭治郎,他回眸看去。
留着寸头的茂与妹妹花子走了进来。
“哥哥,你醒了!”花子与茂同时开口,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炭治郎瞳孔慢慢放大,震惊的看着弟弟与妹妹,两人微笑着走到自己的身旁,他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妹妹与弟弟还有母亲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呀。”茂有些疑惑,坚强的大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哭了呢?
忽然,炭治郎一把搂住了两人,声音哽咽着说道:“没事,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花子和茂心中的疑惑淹没得无影无踪。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望着彼此,然后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模仿起母亲安慰四弟时的动作,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哥哥的后背。
就在这时,次子竹雄满心狐疑地一把拉开房门,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进屋内。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仍在哭泣的炭治郎身上,满脸不解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与此同时,正紧紧抱着六太的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声后,也不由自主地将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炭治郎泪眼朦胧地注视着眼前熟悉的亲人们——母亲温柔慈祥,弟弟妹妹们也都平平安安。
看到这一切,他心中的悲伤逐渐被喜悦所取代,哭声渐渐停歇,转而化作一抹欣慰的笑容。
然而,那哭声与笑容交织在一起,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惨之感,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此时此刻,炭治郎已然完全沉醉于这片温馨祥和的氛围之中,那段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漫长现实,如今已如同一场虚幻缥缈的梦境般,渐渐模糊远去……
等哭声停下,炭治郎忽地发现妹妹祢豆子不见了。
心猛的提起,他急忙地看向了众人,慌忙地问道:“祢豆子呢?”
炭治郎紧张无比,他还记得当初去镇上卖炭的时候,妹妹祢豆子深受风寒的折磨。
炭治郎的心头出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念头【祢豆子他,该不会!不会出事了吧?】
“哦,你说祢豆子啊,他跟着你爸爸下山了。”母亲葵枝微笑着回答道。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炭治郎的瞳孔猛然一震。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父亲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病逝了,病逝之前就是在镇上的诊所,难不成妹妹也跟着父亲一起病重了!
想到这的炭治郎,根本不等母亲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直接一个弹跳起步,朝着镇上的山路冲去。
“哎?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性子了?”葵枝疑惑地看着如同一道闪电朝着山下冲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