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是学校已经是放学了的时间.
结束了课程的学生大部分都去参加了社团的活动,“我”因为被老师拜托的缘故,在放学之后跟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一起帮忙整理资料.
但是,很不巧,在抱着文件回去的路上,我们碰上了欺凌的现场——
那是在走廊的转角,一个染着黄发男生正堵着另一个看起来很害怕的学生,压着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另一个学生带着恐惧的眼神不断的点着头的样子.
“嘁,冰室透那个混蛋又在干这种事了!”
朋友好像很生气的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所以没有立刻离开.
“那就是冰室透吗?”
因为是同一个年级的原因,我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他的传闻,只不过这次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本人.
“差点忘了麻衣没有见过这家伙了,明明都被停学回家反省了那么久,回到学校却还是老样子,到处的找人“借钱”.”
听她说过她的弟弟曾经也是冰室透的受害者,所以她现在很生气.
“喂!麻衣,你在干嘛?!”
我有些慌忙的收起手机,用眼神意示她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并回答她我现在的想法,“拍照,然后把照片交给老师.”
“你疯了?!要是被他知道的话……”
她慌忙的想要阻止我.
“只有你和老师知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她听到这句话后,思考了很久才点头.
后来我们就悄悄的离开了,虽然很对不起那个男生,但是因为冰室透这个名号的恶闻,我们出去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在第二天,我把相片发给了老师,理所当然的,在事情败露之后,冰室透又进行了长达一周的休学反省.
“真是一个残渣垃圾败类,为什么学校会容忍这样的渣滓继续上学.”
在那个时候,我才敢像这样骂出来.
嗯,很帅!
……
虽然事后我担惊受怕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害怕什么时候会被他报复,但是到了最后,这件事以“那个拍照的人”并没有被他找出来而草草结束.
他应该还不知道是我做的吧……
茅源麻衣悄悄的瞄了眼走在旁边的冰室透,那个看起来每时每刻都在生气的样子让她流了几滴冷汗.
“为什么你也学起他们三个,有事没事都要先看看我的脸.”
冰室透突然说话让茅源麻衣一震,不过还好并不是关于拍照的事.
那当然是因为你的眼神和表情很纯粹的代表了你现在的心情,和接下来的行动啊!
茅源麻衣在心里吐槽道,不过嘴上却是另一套话:“不,我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要看冰室同学你有什么发现.”
“哦.”
冰室透冷冷的回了一句后就不再理会茅源麻衣,这让茅源麻衣嘴角抽了抽,这是糊弄过去了吗?
总感觉,他并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过分,是因为之前传出的被警察教育过了是真的吗?
她不知道冰室透之所以没有理她,是因为他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其他东西吸引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别人用恶意的眼光看待,但是这并不是代表着冰室透不在意这些事情.
“看来原主也是对这个女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吧,要不要找个时间道个歉算了.”
冰室透在心里嘀咕着,他没有继承原主太多的记忆,在醒来后只是记得一些关键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一概没有印象.
是原主人本身就是这样,还是穿越的时候发生了其他的问题,冰室透也不得而知.
不过在茅源麻衣很敷衍的说着另一套话的时候,冰室透还是忍住了称赞她直觉挺准的冲动,要是真的夸出来也只会增加混乱吧.
没错,茅源麻衣的直觉可以说是很准确,因为从两个分叉路口前,自己这行人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对方已经尾随了自己两个路口,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不见,明明就跟在身后.”
借助聊天搭话的时机,冰室透不止一次朝身后看去,都没有找到那个多出来的东西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个像是血条一样的东西在身后几百米处凭空浮动.
“是隐身之类的效果吗?但是血条不会隐身啊.”
只要是对冰室透有杀意冲动的生物就会显露出自己的血条,这个奇怪的能力是冰室透来到这个世界后打游戏因为“有种亮血条啊”这样的想法而得来的,平常没有注意一直保持着开启状态,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立功了.
“但是这个血条现在挺碍眼的,占了整个走廊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位置,关掉后开热成像吧.嗯?没用,真的是鬼吗?”
冰室透调整了一下技能开关,不过还是看不到身后的那个东西.
岛国说的鬼和国内说的鬼品种不相同,对于杀人的怨灵,这边一般是称呼为幽灵或者恶魂之类的,不过也会有人直称它们为鬼,大概是意思相近吧..
于是,在这一路上的几番调整后,对于这个方面知识比较贫乏的冰室透终于整出了他第一时间想出来能看到鬼怪的眼睛——道家的“阴阳眼”,能看破邪气和阴气引起的变化,对这种情况应当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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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现实是否真的有这种独特的技艺,不过冰室透想要新的能力的时候只需要想象一下需要的效果和大概的来历,就能得到最接近想象能力,这也是冰室透感带着这群人走回来的最大依仗.
“虽然很想称为无敌的金手指,但是需要读条升科技却是致命的弱点,单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阴阳眼都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还好这个玩意还挺能忍的,跟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其中一个进度条在穿越过来到至今都还在读那长达五个月的进度条,所以还剩一个线程可以使用的冰室透一般不会再去作死想象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也是因为这样,冰室透随时随地都能创造出一个最适合现状的技能.
冰室透松了口气打开了刚刚得到的阴阳眼,发现原本漆黑的走廊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亮堂了许多,就像是外面夕阳的光芒照射进了建筑内部,不过这里并没有窗户这种东西.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鬼啊.”
冰室透再次装作不经意间回头看向后方的样子,在看到那个身影时一愣.
出乎意料的大,对方的身高高出了正常成年男性两个头,怎么看都有两米三以上了,体型也是出奇的大,能比上两个经常健身锻炼的木村京.
而且双方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拉的如此之近,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它就这么静静的跟在众人的身后,庞大的体型占据了整条走廊将近一半的空间,现在冰室透算是知道为什么血条范围会那么大了.
“这是农场主大战偷电贼的片场吗?”
相比于这些,冰室透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对方手上的器具,它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摇铃,右手拖行着一根沾满鲜血的撬棍,如果仔细看的话血液上面还有不少的毛发以及白色物体,不难猜出来这个东西应该专门是往头部招呼的.
沾着鲜血的布条紧裹住了它脸上的五官,身上穿的黑色囚衣破破烂烂的,能透过破洞看到它惨白的皮肤,每一次沉重的脚步狠狠的把皮鞋踏在地上却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小叮当.虽然冰室透很想这么称呼这个外号,不过眼前这玩意看起来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屠夫.
下一刻,冰室透再次注意到了被它藏在身后的几根麻绳,那和之前吊住茅源麻衣的绳子完全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它们都已经系成了圈套等着下一位主人的到来.
“都是你做的吗?”
冰室透啧了一声,冤家路窄,本来还想顺带找一找这个元凶的,没想到却自己出现在了眼前.
“大、大哥,你总是往后看……是不是我们后面有什么东西啊.”
这时冰室透突然听到了藤口仁哆哆嗦嗦的声音,他这一路上算过了冰室透回头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十次,而且每次视线都会飘忽不定的到处飞,这让他后背一直在发麻.
“唔哇!有什么,有什么!”
被惊动的松本大木举着棒球棍慌忙转过身,到处张望寻找冰室透看到的东西.
“没什么东西啊.话说在这种情况下,回头这个动作是不是可以被评为最危险的行为.”
木村京挠了挠头,身后的景色和面前一样,都是延伸到黑暗的走廊,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不是你太紧张了,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茅源麻衣表情有些不安的说道,最后像是为了安慰自己一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幽灵是普通人能看得见的呢!”
藤口仁立刻反驳,下意识间就把冰室透排除了“普通人”的定义之外.
“那来试试就好了呗.”
木村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球,这也是他之前进社团活动室随手拿出来的远程攻击道具.
“看招!”
木村京摆出了姿势使出浑身解数奋力的朝着身后一掷,别看他现在已经入宅了,在初中的时候也是当过棒球部的王牌投手.
带着破空声的棒球疾旋着飞向远方,眼看着它即将展现出自己棒球的魅力时,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发出了奇怪的闷响后,而后又一弹一弹的反弹跳了回来.
反弹回来的棒球途中经过了目瞪口呆的四人旁边也没有丝毫的停留的打算,似乎是作为当事球早已明白了一切的它是想赶在五人的前面一般率先开溜,就这样啪嗒啪嗒的跳向远方,那有节奏的回响仿佛在说——“快tm跑!”
“……”
“……”
“……”
“……”
懵逼四人组张着嘴面面相窥着,都想从对方脸上找出“这是意外”的答案.
“这群笨蛋.”
冰室透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着.
也不知道是木村京的行为激怒了对方,还是因为自己被发现的缘故,对方不再是一步一步的紧随其后,而是拖着撬棍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来,巨大的体型在走廊上奔跑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双方原本的安全观察立刻缩短成了十步不到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