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那个设计师那里去。”伯爵对那个女孩在那个女孩耳边说了几句话。
拜涅郊区的染坊。
美姬在两个染坊间奔波了一天,又被萨拉丁使唤着帮他做新的裙子,直到十点多。
工人们都下班了,得知他们还没吃饭,有人帮他们买来了一点面包。
卖剩的干面包并不好吃,但饿坏的美姬两口吃完,又给忙着裁剪的萨拉丁喂食。
这时前院传来了喧闹之声,美姬把面包塞在萨拉丁嘴里,出去看看情况。
只见一个穿着低胸红裙的年轻女孩,正在与工人们说什么,习他们都听不她的萨夫塔方言。
她看到美姬立刻拉住她的手,用不太流利的卡斯特语说道:“小姐,伯爵让我来找设计师,他明天要举办一个晚会,我想请他改一下这条裙子,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求你了。”
美姬见她这么晚过来,有些心软,于是说道:“好吧,我带你去见他。”
萨拉丁正将裁好的布片围在模特身上,听到有人进来,便说道:“美姬,你来帮我试穿一下。”
这时,一个女孩说道:“设计师先生,我来试试可以吗?”说着将暗结一拉,裙子滑落在地。
萨拉丁一回头,便看到了一个裸体的萨夫塔女孩,全身不着片缕,小麦色的丘陵与沟壑展露无遗,有些吃惊地说道:“怎么是你?”
女孩丝毫没有羞怯,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款款地走过去,用细长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说道:“昨天,你在伯爵那里对我可没这么生分,我的酒你也喝了,还让我一直摸你,那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
说着她的手顺着萨拉丁的手臂一路下滑,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光滑的细腰上。
那个女孩裸露的肌肤一片冰凉,但萨拉丁一触碰到便像被熨斗烫到一般,缩回手去,后退几步,大声斥骂道:“你搞什么鬼?是谁让你进来的?”
“是那个混血女孩呀,”那个女孩见萨拉丁一下变了脸色,向门口冲去,于是大声叫住了他,“她是你的女朋友?她能为你做的事,我也可以!”
萨拉丁不想跟她多话,一看到美姬捂着脸向大门跑去,他立刻追上去拉住她,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去?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女爵与福斯特公爵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美姬满脸都是纵横的眼泪,当那个女孩脱了裙子,她便已经不能思考。她不想听一个背叛了她的男人任何解释,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直到听说女爵和公爵大人能证明他的清白,才渐渐停止了动作。
萨拉丁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边连连说着对不起。
美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抱着她的画家先生嘤嘤哭泣,只不过之前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现在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欣喜。
这时,工人们突然从不远处的宿舍冲出来,一边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美姬与萨拉丁抬头一看,只见他的办公室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们赶了过去,只见房间已经被火焰包围,那个女孩穿着燃烧的新裙子,咯咯笑着在满是火焰的地板上转圈圈,口中喃喃地说道:“我才是最美的,男人们都喜欢我。”
萨拉丁立刻捂上美姬的眼睛,对工人们说道:“去通知治安官,快!”
两个工人扔下了水桶,冲进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