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过逃亡的日子?她不应该这样陪着我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应该嫁给门当户对的男子,护她一生周全,生儿养女,富贵平安到老。”
“我不能自私毁了她的幸福生活。”
他的双眼含泪,拍了一下马车,声音哽咽,“走。”
他的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不敢出言相劝,恐会冒犯主人。
王钦终于明白了一切,在齐琬做的那个梦里,她被囚禁在皇宫多年,而他也派人去保护过她,但最终没有将她带走。
这其中的原因竟是如此简单——他一直以为,只要齐家父亲战胜归来,齐琬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后。
在他看来,作为一名女子,能够登上皇后的宝座,那无疑是最为荣耀之事。日后若能生下儿子,更是会被册封为太子。然而,这些尊荣对于王钦来说,却是他永远无法给予齐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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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不禁喃喃自语道:“我爱她,所以我要成全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两人再次分别,让齐琬心中闷闷不乐,一路上掉着眼泪。
直到马车进了城,她闪进空间整理了一下妆容再出来,停止被身边下人看见,去告知母亲,让他们担忧。
齐琬郁郁寡欢回了齐府,先回了依兰院,沐浴换衣,再到上院拜见父母和兄嫂。
齐琬换了一身淡蓝色衫绣着秀雅的梅花,祥云千水蓝色长裙,云髻斜插一支金镶玉石梅花步摇,简单地梳妆打扮,进了上院,她的脸上带了笑容。
家里人坐在厅里坐着说话,见齐琬归来,全都面带笑容看向她。
“阿琬,来娘身边坐。”裴氏招手。
她坐在罗汉椅上,往一侧移了一下,林妈上前重新摆放靠枕和坐垫。
齐琬在厅内一一见了礼,走到裴氏身边坐了下来。
齐源讲了刑场上的事,“用了二个时辰,才将几人用完刑,那场面太过恐惧。”他也去观了刑。
“我记得还是小时候看过一次,吓哭了,被管家抱走。”他笑了起来。
厅里的人都沉默了,仿佛想起了很久前,发生过的不愉快事件。
显然齐禄不愿意提起十年前的事。
那一次事件,死了不少他们相熟,交好的人。
只是齐源年幼,记不得,才会偶尔提起。
家人也不解释,也不阻拦他说。
齐禄转言小声道,“今天晚上,被赐毒酒那位会不会被换掉?”
齐泽稳重点头,“极有可能。”
齐源很紧张,问:“如果这样的话,那怎么办?”
齐琬笑了一下,“不用担心,他就是被换了,也是一个死人。”她一语双关。
齐禄点点头,“也是,他要是能活着,至少不能以皇子的身份活着,再作威作福。”
“活着相当于死了。”齐泽感慨,“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呀。”
“哈哈,报应。”齐源笑了。
“到底死没死,被换了没有,明天才知道。”齐禄小声道。
他们齐府的人不敢向禁卫军去打听消息。
但是长宁公主却敢于去打听这件事情。
她不仅打听到了消息,甚至还收买了狱卒,并指示他们:“你们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那杯毒酒。”
长宁公主发誓说,如果皇上胆敢将三皇子替换掉,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三皇子去死。
皇上内心十分纠结,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儿子。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就让三皇子假装死亡吧,囚在别院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