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瘪嘴:“好烦。”
左统领挑眉:“没办法,他是皇子。”
若不是皇子,换一个人,左统领早进去叫人按着灌毒酒,哪容得人在里面吃吃喝喝拖拖拉拉不肯死。
外面守着的禁卫军们大眼瞪小眼等得很无聊,讲起了上午被凌迟处死的几人,“那几人好惨,被活活刮了上千刀。”
“唉,实在是太惨了,就那样子一个多时辰还没死。”
“更惨的是死了还被烧了扬灰,尸骨无存。”
原来,皇上痛恨这些侍卫教坏了儿子,还让自己背上杀子之名,吩咐禁卫军,“将他们挫骨扬灰!”
‘三皇子’听了外面说的话一下全想通了,也不再慢慢拖延着时间不赴死。
他放下碗筷,暗道:我反正是要死,用皇子身份死,没那么痛楚,可留得全尸,有棺木安葬,以后还得皇室的高香。”
他用衣袖抹干了眼泪,再用衣袖抹了一下嘴,端着毒酒一饮而尽,酒喝下肚立刻吐血而死。
将左统领和福公公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先是见三皇子像下人一样,用衣袖擦眼抹嘴,动作十分熟悉,哪有半分尊贵皇子的模样。
他们万万没想到,三皇子能爽快喝下毒药赴死,都还以为要强行灌毒药来弄死他交差。
福公公尖着声音宣布,“殿下走了,快用棺木装上运出去,天快亮了。”
左统领上前检查人死透后,派人将尸体用白布裹了送出去,装在一口厚实的棺木里,葬在离皇陵不远的地方。
不久之后,长宁公主就知道了三皇子的死讯,立刻派人去给齐府送了一个信,“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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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的人都心情放松,三皇子死了,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深夜,齐琬躺在床上,轻轻转动了手中的珠子,并低声说道:“给苟伐家送一包银子。”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像萤火虫的微弱光亮闪过,随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苟伐妻子的床上出现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此时的苟家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们正在悄悄地办理着丧事。
家中的妻儿们身披麻衣,头戴孝帽,默默地磕着头,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和敬意。
苟妻捂着嘴哭得死去活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她低声哭诉,“夫君,你死了,我们一家可怎么办呀?”背着沉重的罪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又要靠什么来养活这一大家子呢?
苟妻感到无比的绝望,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屋内,打算寻找一条腰带,然后搭在床架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颤抖着双手在床上摸索着腰带,却意外地摸到了一包东西。她疑惑地打开,凑近一看,发现袋子里竟然装着二十多锭银子!
苟妻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慌张地暗道:“这这,这是从哪里飞来的银子?”
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急忙将银子藏在了床底下。
苟妻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拜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夫君,您放心走吧,妾身一定会把孩子们抚养成人,也会好好照顾公婆,给他们养老送终。请您保佑一家人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