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把老人扶睡下,掖好被子,说:“那您睡一会儿吧,我们想办法给奶奶也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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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迷不醒的梁奶奶,耿正和耿英犯难了。
耿正小声儿说:“张老郎中也病得那样,那个灌药壶我又不能借用,这可怎么喂啊?”
耿英想一想,说:“不就是个长嘴壶嘛,就用咱们饭店里的那把老酒壶吧,估计能行!”
于是洗干净了拿来,总算是也给梁奶奶灌下去一大碗。
然后,耿正兄妹三人也都尽量地多喝一些。
当兄妹三人感觉又能喝了的时候,就再给两位老人喝一些,灌一些。
耿英想到,当年在老家时,家里谁要是发烧生病了,娘总是说,‘这发烧生病了就必须吃得清淡一些,多喝水,好好歇着’。眼下两位老人已经病倒了,兄妹三人虽然尚好,但预防还是必须的。于是,兄妹三人不再吃油腻干硬的饭食,每顿饭都只是煮一些米粥,简单做一些青菜而已。与此同时,大家都把这用板蓝根煮的药水当水喝了。梁爷爷胃口很差,就少吃多餐地细心照顾了;梁奶奶还不清醒,就给她罐一些稀的米粥。
如此护理着,两天之后,梁奶奶似乎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了。她偶尔能发出轻微地哼哼声,甚至还会张开眼睛看一看,耿正兄妹三人感到有了希望。但梁爷爷的情况却在持续加重,不断干咳,越来越虚弱了。挨到第三天中午,竟然水米不进了,但神志还一直很清醒,也能说话。
耿英说:“奇怪了,爷爷奶奶得的都是热症,而且同时发病,这症候怎么不一样啊?”
耿直说:“是啊,奶奶怎么不干咳呢?”
耿正说:“奶奶也许是没劲儿干咳啊!这可怎么是好,我还是再找别的郎中来瞧一瞧吧!”
无奈这几天全镇上疫情太重,年纪大的郎中们也都相继病倒了,而年纪轻一些的几个全都关门谢客,根本不敢给人瞧病了。
到了半下午,耿英发现梁奶奶似乎继续好转了一些,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但梁爷爷的情况还是那样。就对哥哥说:“爷爷这样干熬着不行,我们也给他灌药灌粥吧!”
于是,在给梁奶奶灌完之后,就过来劝说梁爷爷也给他灌一些。无奈老人死活不肯,兄妹俩又不忍心,也不可能给他强行灌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干咳一会儿,喘息一会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