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转身走了。
过了几天带着佩兰和含茹去了梁珠院子附近,敲门:“珠儿,看见我的猫了吗?”
很快丫鬟来开门,大概丫头像主子。
叫绿漪的丫鬟,眼神也怯怯的,小声问:“是,是什么样的猫儿?”
佩兰认得绿漪,上前笑道:“一只白橘色的,叫青枣。绿漪姑娘,可是跑到你们院子里来了?”她介绍谢玉惜:“这是夫人。”
“奴婢见过夫人,”绿漪请了安,有点为难地说:“是跑来了,可是,可是三小姐养着了……”
她很紧张地看着谢玉惜。
谢玉惜似乎只是关心青枣:“我能看看它吗?”
绿漪涨红了脸,道:“夫人等等,奴婢去和小姐说一声。”
转身跑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大开院子门,道:“夫人,佩兰姐姐,还有这位……”
“我叫含茹。”
“含茹姐姐,你们进来吧。”绿漪让开位置,让她们一起进院子。
梁珠的院子内部有游廊,顺着游廊走到上房,最西边一间就是她的内寝,窗户封死了,只有门虚掩着。
“夫人请。”
绿漪把内寝的门推得开了一些。
“珠儿,听说我的猫跑你这来了?”
一进去,谢玉惜就看到榻上坐着一个人,可她面壁而坐,身形窈窕纤细,不肯露面,怀抱着东西,头上戴着帷帽,头很低。
“珠儿?”
谢玉惜又轻声唤了唤,梁珠声细如蚊:“婶、婶,你是来找它的吗?”
小主,
怀里活物似有所感,“喵”了一声。
“青枣?躲这儿来了,真叫我好找。”谢玉惜笑道。
梁珠见谢玉惜只是来找猫,而不是来找她,松了口气,却舍不得把猫还回去,很紧张地问:“婶子,我养的很好,能、能给我养吗?”
依旧背对着人,不敢回头。
谢玉惜不说话。
梁珠就有点慌了,她回头,脑袋还是低着,声音细细的:“婶子,我会对它很好……”
绿漪忽然哭着道:“夫人,前不久三姑娘捡了一只小猫,没养活,姑娘哭了好几夜,倒来了这只乖巧的,姑娘夜里才睡得着。”
梁珠:“绿漪……”
连呵斥丫鬟的声音,都很微弱。
倒不像是身体不好,而是胆子太小。
“好,可是……”
谢玉惜欲言又止,眉头微蹙,仿佛也有为难之处。
梁珠连忙问:“婶子,可、可是怎么了?”
“我还能来你这里看它吗?毕竟养了它一阵子,我们都很惦记它。”
“当然,当然……”梁珠答应了,但似乎很惧怕以后常常见人。
谢玉惜嘱咐道:“青枣爪子长得快,得勤剪,别抓伤了自己。它嘴馋,却不会吐刺,鱼刺一定要挑出来再喂它。”
梁珠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
谢玉惜看不见她帷帽下的脸,却总觉得,她应该有一双扑闪扑闪的漂亮眼睛。
她顺势坐下,摸了摸青枣,温声和梁珠说话:“这小东西不会吃鱼,却背着我们偷吃,有一天它忽然就吐了出好长一根鱼刺,吓坏我们了。”
“真的么?”
梁珠抬起头,一阵微风刮起她的帷帽,玉色的下巴十分精致。
“真的。”
谢玉惜微笑着。
从梁珠这里走后,谢玉惜回去喝了一盏茶,她怕梁珠随时发怯,不敢跟她聊天,茶都没找她要。
含茹奉第二杯茶进来,道:“夫人,三小姐生得,生得很白。”
“她跟梁鹤是双胞胎,听说梁鹤人长得很秀气,不像这伯府里的人,像个耕读人家的风雅小少爷。
“珠儿自然也吴盐胜雪。”
含茹就不明白了:“那怎么都说珠小姐丑呢?”
谢玉惜叹气:“怕是痕迹只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