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整个伯府才是你一个人掌着!”
若是年轻只会弄权的小媳妇,还真会被她给说动。
她却忽略了,谢玉惜对梁仲骁有真心。
谢玉惜轻声道:“可那时候,伯爷会被人戳脊梁骨,我也被人骂狠毒,不是吗?”
乔氏嘴立马闭上。
谢玉惜摇头:“小婶子,伯府不是地府,做不来严刑逼供的事。”
还有一点她没点破。
二房要是被驱逐了。
三房作为伯府周围唯一的亲戚,能拿到的好处就更多了。
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头,这很正常,知道收敛就好。
谢玉惜继续问:“小婶子,您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乔氏讪笑。
这年轻的侄媳妇油盐不进的,还真不好糊弄。
她便道:“是我太激进了,我,我回头再给你想些好主意。”
谢玉惜笑:“那就麻烦小婶子多多替我上心,要是真抓到了府里哪个下人有歹心,您放心,莫说我了,伯爷第一个不放过她。
“自然,小婶子要是有确凿证据,我定是感激不尽。”
这就相当于得到了具体的承诺。
乔氏起身道:“有侄媳妇你这句话,我可就知道怎么使劲儿了。”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
谢玉惜刚出去,就看到了梁仲骁就在廊下站着,他慢悠悠走过来,问她:“你和小婶子很熟?”
刚才听她们说话,不像是第一次私下见面。
谢玉惜也不瞒他,把乔氏之前来示好的事说了。
还说她什么都没允诺,但给了乔氏一些银子,只说是用来给她一儿一女裁衣裳穿,请她务必收下。
最后问他:“您觉得我这么处理行吗?”
梁仲骁颔首,忽然在她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一心为着府里好。”
不知情况的人看着,就像是夫妻俩在耳鬓厮磨。
佩兰含茹几个丫鬟,纷纷转身躲了起来。
之后,谢玉惜就发现秦妈妈从白天到晚上,嘴边都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忍不住问:“妈妈,好端端的您笑什么?”
逗得她也跟着笑了。
秦妈妈给谢玉惜梳头发,笑道:“夫人和伯爷两个亲近,我们看着就高兴。”
“‘我们’?”
秦妈妈就说:“夫人和伯爷以后在丫鬟们面前,还是得避讳着些,切不可像白天那样在外面就亲近起来,省得叫丫头们笑话。”
她哪有?
谢玉惜想了想,忍俊不禁。
她无奈道:“我跟伯爷那是在谈家事。”
秦妈妈笑眯眯的:“好好好,谈家事——明天要去白桐书院看大少爷,夫人早些休息。马车和带给大少爷的东西,我都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想到明天,谢玉惜还真有点期待。
不知梁虎看到梁仲骁也去了,是什么心情?
还有梁珠。
她已经和梁珠说了,马车明天辰中出发,梁珠会和他们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