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这一声,极尽嘲讽。
小周氏扯了扯嘴角,不就是个嫡母吗?又不是汝望亲生的!
怎么这么不依不饶。
小周氏安慰自己,女儿正和女婿蜜里调油,便是东窗事发了,也没关系。
而且,他们小夫妻都成亲有段时间。
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董氏若回去戳穿,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小周氏便假装没听出来董氏的话外音,继续和董氏聊别的。
试图把话题扯到当婆婆的给儿媳妇立规矩两个月,是不是够长了?
董氏自幼熟读《女训》《女戒》。
早已是倒背如流。
一口一个“妇德”怼回去。
小周氏结结实实吃了几次瘪,实在气不过,只能喝茶润嗓子。
再也不想和董氏说话了。
俪二太太早就盯着她们很久,趁机和小周氏攀谈。
起初她俩还说的到一处去,到最后,只听小周氏端着梁仲骁丈母娘的身份问起来:“贵府在何处有产?我手下倒是有些掌柜,略通经营。”
眼里放光,巴不得这就插上一手伯府的生意。
“……”
俪二太太干笑着。
她还没捞着什么,小周氏竟然还想着反捞一把?
想得美!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不欢而散。
小周氏左右都不逢源。
憋了一肚子火,只觉得这场宴席十分无趣,又暗暗腹诽:怎的还不开席?
吃完了她好回家。
最后一位客人来了。
倒也不是稀客,但是祝嬷嬷嘱咐过谢玉惜,郑氏是梁仲骁手下一位心腹的太太,因为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体,虽然过去快半年了,身体却没有好转太多。
若不是谢玉惜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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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未必肯出门。
“嫂子。”
梁仲骁和兄弟称兄道弟,谢玉惜便和他的兄弟媳妇们论姐妹妯娌了。
谢玉惜殷切迎过去,郑氏手里还抱着孩子,是个哥儿,孩子很爱哭闹,离不得亲娘,她就只能带出来,再带两个乳母。
若孩子闹的时候,再让乳母抱走。
不哭了再抱回来。
“弟妹!”
郑氏十分热情,把孩子给了乳母,拉着谢玉惜的手,好好地夸赞了一番。
她说话很直白,没有什么辞藻,直说谢玉惜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又说她皮肤白的跟她家哥儿似的。
谢玉惜笑了笑,道:“知道嫂子不能见风,就坐我旁边吧。”
郑氏笑道:“那正好,我和弟妹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携手进去。
听见里面众人,正赞不绝口。
“想不到伯府这么个年轻的主母,操持起这等大事,倒是井井有条,一丝不错。”
“就是,我还当她年轻不会办事,没想到办得这样漂亮!你看看那些丫鬟婆子调教的多规矩,这些用具菜式……”
夸的很细致。
也夸到了俪二太太的耳朵里。
俪二太太望着那空出来的位置,嘴角悄悄抿掉一个笑容。
夸,夸得好。
夸得越好,一会儿谢玉惜就越难堪。
谢玉惜浑然不觉,引着郑氏到座位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