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骁走过去,给她披上披风,夫妻俩不知不觉牵上了手,谢玉惜忽然感觉到,梁仲骁中指上,多了一道茧。
她记得之前梁仲骁中指指腹并没有长茧。
她举起梁仲骁的手端详,“夫君你的手怎么又长茧了?最近练了什么新兵器?”
梁仲骁默了默,道:“我在练字。”
随后便道:“以后你可以给我写信了。”
谢玉惜恍然一瞬,忽然明白,他是因她而练的!
她凝眸看他,却见梁仲骁微微抿嘴角,挪开目光,抬头看元宵烟花。
……似乎害羞了?
谢玉惜低声笑道:“以后我就给夫君写信了。”
“好。”
元宵佳节眨眼间便结束。
谢玉惜和梁仲骁回家之后,得知那三个院子里小的们都安然无恙回来,才放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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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后,谢元昌操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西宁伯府找西席。
既然有父亲帮忙。
谢玉惜也就没再去多跑一趟。
没几日,谢元昌就找到了一位老先生,这位卫先生十年前就是桐源有名的教书先生。
虽只是个秀才,却教出过不少举人和几个进士。
十年前关门不收弟子,时隔十年,又觉生活闲散,有心带学生,却又挑剔得很。
所以从去年到现在,还没找到满意的学生。
谢元昌派了人过去打听,卫先生一听是替谢同知出嫁的女儿家请西席,当时就同意了。
谢元昌欣然让人去给谢玉惜传口信。
小周氏知道之后,就不乐意了。
“老爷,是不是要同湘怜说一声?万一汝望的庶弟也相中了这位卫先生,咱们怎么和湘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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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昌眉头一皱:“我要同她交代什么?”
到底谁是当爹的!
小周氏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不想得罪齐家,您就是不看湘怜的面子,也看齐家三老爷和老太爷的面子啊。”
这听着还像回事。
谢元昌便道:“早同你说过,齐家自有请西席的本事,湘怜越过她婆母给庶弟请先生,她不怕开罪婆婆,你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提醒她。”
这倒是!
小周氏顿时坐直了身体,女儿一回家就抱怨董氏待她严苛,若董氏真没有这个意思,儿媳妇却自作主张,那不是雪上加霜?
“那我先去齐家探探口风?”
谢元昌点头:“是也。”
小周氏忙不迭下帖子去拜访齐家,和董氏一见,果然啊!老爷说的对,董氏根本就没打算让儿媳妇帮忙管庶子。
董氏还有些不乐意地道:“我不求她照顾兄弟姊妹们,湘怜这个做嫂子的,能学好做媳妇的规矩便是。”
小周氏臊红脸,却不敢反驳。
没办法,谁让她不是做婆婆的!
听了一肚子气回去,和谢元昌说:“罢了,就听老爷的,把卫先生推举给梁家吧。”
谢元昌见小周氏受气回来,忍不住笑了:“怎么,被我说中了?”
小周氏扯扯嘴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谢元昌笑了笑,坐下来喝着茶,问她:“汝望回了没有?”
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女婿怎么不知道上门拜见他?
齐老太爷难道就没有话,带给谢家这门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