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在门外,无言以对。
谢湘怜刚放下谢玉惜的事,又心急火燎地问:“爷怎么不来?他怎么不来!我都被禁足了,他居然不来看我?”
她不傻,也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
但米已成炊,她就是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弄棋很为难:“奴婢已经把话传到了,但是奴婢没有见到爷。奶奶,您再等等吧,说不定姑爷晚上就过来了。”
谢湘怜等不了。
刚才谢玉惜的话提醒了她,她咬牙道:“我禁足的八个月里,那两个贱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谢玉惜说得对,我见不到别人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弄棋一听就头皮发麻。
奶奶又要干什么?
谢湘怜吩咐她:“从今天开始,我不要你在这里面伺候我,你去给我盯着姑爷的动静,他每天几时出门,几时回来,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弄棋几乎喘不过气来,苦着脸道:“奶奶,这,这不好吧。爷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
“你怕什么?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他不敢。”
谢湘怜倒是自信。
弄棋没办法,只能阳奉阴违。
反正不用在谢湘怜身边伺候,算是件好事。
“奴婢这就去了,奶奶您照顾好自己,可别再跺脚了。”
谢湘怜刚才在气头上,自言自语道:“我刚才跺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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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还有点想吐,回内寝去休息。
齐汝望正在来的路上。
他其实不想见谢湘怜,但他知道,也不过是孩子落地之前的最后一面,过去安抚她也有益于保胎。
没成想,居然撞见了谢玉惜。
还是没有戴帷帽的谢玉惜。
他这次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的眉目,怀了身孕的谢玉惜,娇颜似玉,令人心口直跳。
“姨、姨姐。”
非礼勿视,要不是这点修为克制着,齐汝望还不敢保证自己能作揖。
谢玉惜脸色淡淡的:“妹夫。”
她扶着丫鬟,稍微避让了一点,靠着墙壁往前走,没打算和齐汝望多说话。
齐汝望却下意识拦下了她。
仗着是自己家,胆子大了不少。
“姨姐,可是来看湘怜的?”
含茹眉毛一竖,含芝也捏着拳头,直直地杵在谢玉惜跟前。
齐汝望连忙退了几步,道歉:“姨姐莫要误会,我,我只是想同你说说湘怜的事。”
含茹呵斥道:“齐大人五步开外说就是了,我家夫人听得清楚。”
谢玉惜说:“湘怜有令嫡母照顾,我同谢家都放心的很,没什么需要再说的。”
“含茹,含芝,走吧。”
齐汝望也没有借口再阻拦。
谢玉惜肚子忽然被胎儿踢了一下,她浑身一抽,惊得含茹惊惶了:“夫人,您怎么了?”
齐汝望也急匆匆上前,想扶谢玉惜一把。
没等他的手伸过去,一道巨力将他的手臂格挡开,有人一座山似的矗立在他跟谢玉惜的中间。
“玉惜,怎么了?”
梁仲骁身材高大,微微俯身揽住谢玉惜的肩,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藏在怀里。
“没什么,孩子踢了我一下。”
谢玉惜笑笑道:“你怎么来了?”
梁仲骁松了眉头,脸色仍旧冷肃:“听说你出门,就过来接你回去。”
齐汝望站在旁边像戏台子下的看客,脑袋里却有一个荒唐念头。
如果他当时没有悔婚,今天站在谢玉惜身边的人,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