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瞪了王卿雨一眼,道:“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奶奶怎么不识轻重呢?”
俪二太太早就在隔壁躲了起来,看二人争执。
听到莲心要抢自己儿子的利益,她其实已经想出来撕了莲心,但她知道王卿雨对梁意一片真心,也还没有完全落下风,说不定儿媳妇还有后手,所以她决定忍一忍再出来。
果然,王卿雨点着头,郑重其事道:“确实应该分个轻重,二太夫人的病拖不得,不过……大堂嫂给的银子,我已经都给夫君买了笔墨,这样,我写信回娘家,找娘家借一点。不知太夫人的药,需要多少银子?”
她看着莲心。
莲心脸色都扭曲了,找娘家借银子?亏她说的出来!梁家二房怎么可能找她们王家借银子!
太夫人丢不起这个脸。
而且尽孝这种事还轮不到王卿雨这个孙媳妇。
须知,太夫人还有三个儿子呢。
莲心道:“那倒不用了,奶奶只心里惦记着太夫人的病情,不要只顾着自己享乐才是。”
王卿雨点头:“我知道姑娘的意思,姑娘请放心,只要太夫人需要,我便是借遍娘家亲朋,也绝不叫太夫人吃苦。”
莲心:“……”
见王卿雨说的那么诚恳,莲心吃了个瘪,只得回了上房。
王卿雨一转头,就看到俪二太太的发髻早就从门框里露出来,但是婆母没有现身,她就当做没看见,关上门进屋。
俪二太太也赶紧躲了回去,梁二老爷晚上回来听说此事,皱着眉道:“母亲都病了,你还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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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孙媳妇的不出银子也就罢了,他们做儿子媳妇的还想跑?
俪二太太早就被这对母子伤透了心。
她也看穿了,自己付出再多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便道:“我断不会叫母亲缺药,这样,我写信回娘家,纵是把娘家借遍,我也要让母亲吃上药,老爷,你去上房问问,母亲都需要些什么药?”
梁二老爷瞪眼,“你……”
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怎么可能让妻子回娘家借药。
要是让大哥和三弟知道了,还不写信骂死他!
虽说哥哥弟弟都不在母亲身边侍奉,但若这边的事影响了他们的名声,那两房可都不是好惹的。
二太夫人也断不许这种事发生。
梁二老爷便道:“……我去看看母亲。”
他也没银子拿出来,要知道,债是他和妻子一起背的,如今他也捉襟见肘,出门都只能靠着西宁伯府的招牌四处蹭酒席。
哪儿还有钱给母亲买药?
所以,到了二太夫人面前,他的说辞也和俪二太太一般:“母亲,您要吃什么年份的什么药?不如,儿子找岳家借一借……”
“滚!”
二太夫人垂死病中惊坐起,朝儿子狠狠砸了只茶杯过去。
梁二老爷觉得没意思,躲开之后便再也不去太夫人房中。
二太夫人阴沉着脸,同莲心骂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卿雨这死丫头心机这么深!”
事情传到谢玉惜和梁珠面前,二人笑得前俯后仰。
“恶人还需恶人磨。”
含茹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