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的土匪们,才惊觉,这次来了个狠人物。
这一小捷报,传回京城的同时,也在梁仲骁的家书中,传回给了谢玉惜。
谢玉惜和梁珠二人,喜极。
梁珠到底年纪还小,伏在谢玉惜肩头轻轻地哭。
谢玉惜也泪湿眼眶,捏着另外一封梁仲骁私下写给她的书信,笑着说:“我去给你叔叔回信,你要不要带信给你小叔?”
梁珠摇摇头,很懂事地说:“不用,婶子您替我给小叔报个平安便是。”
谢玉惜点点头,匆忙到书房拆另一封书信。
那一封公开给府里所有人看的,是家书。
这一封,是夫妻之间的情书。
梁仲骁就是行军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练字读书。
而且这回协同作战的文官比桐源的官员,官架子更大、文采更深厚,梁仲骁其实还被动多增长了见识和学识。
和谢玉惜写的这封信里,都夹带了一些文人关怀妻儿的话。
谢玉惜读了三遍,拿在手中舍不得放下。
终是提笔给梁仲骁回了一封。
她也不敢写多了,多琐碎了,便只捡了家里大事说,最后给他报个平安,让他不要挂念家里。
至于她的产期,他们夫妻俩都晓得,梁仲骁大概是赶不回来陪她生产了。
夫妻俩都不提产期的事。
谢玉惜封了信,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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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什么大愿望,升不升官,在这种关头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丈夫侄子平安,自己也能顺利生下头胎。
伯府的书信,捎带上郑氏和另外几家人的书信、物品,快马加鞭,以五天的时间,送到左广。
梁仲骁正在营帐里休息,正好是个没人打扰他的时间,便独自看了信。
在桐源卫的时候,虽然也不能天天回家。
但到了左广才知,这回是真的离家,不能在惦念妻儿的时候随时回去。
于是,家书抵千金。
“让林副将,徐参将过来。”
梁仲骁朝帐外吩咐。
林康徐利双双进帐,梁仲骁把他俩妻子带给他们的东西亲自给他们。
林康徐利倒不是很儿女情长的人,毕竟又没有怀孕的妻子在家。
倒不像梁仲骁那般脸色微郁。
林康只问:“总兵,夫人要临盆了吧?”
梁仲骁点点头,道:“最多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林康掐掐日子,笑道:“说不定来得及!都已经找到那群土匪的老巢了,待定下战略,击溃了他们的中坚部分,余下的就好收拾了。”
徐利叹气:“打仗都好说,等到战事收尾,还要回京述职,向朝廷回明军情,总兵怕是一个月之内回不去啊。”
梁仲骁烦的正是这个。
但战事在眼前,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他打发了这二人,又私下找了个不招眼的地方,见谢元昌。
到底是文官,和武将还是得保持些距离,否则谢元昌会被排挤。
梁仲骁也容易被人议论为,文臣武将勾结。
“女婿啊。”
谢元昌匆忙赶来,心中百感交集。
这回合作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而且都不是同科,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
他们明着不说什么,却十分瞧不起他这个桐源来的地方官,处处漠视他。
这段日子不好过。
谢元昌能和梁仲骁说说心中郁闷,简直像见了知心人。
“岳父,玉惜来信了。”
谢元昌眼睛一亮,问道:“你岳母呢?写信了没有?”
没有。
小周氏没功夫惦记上谢元昌,谢玉惜也没提醒她。所以小周氏已经把谢元昌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