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雨!你有身子了?”
众人纷纷望过去,谢玉惜微笑唤道:“俪二婶子,进来坐吧。”
俪二太太大步进去走到儿媳妇身边,将乔氏直接给挤开,拉着王卿雨的手,问长问短。
她捂着心窝子道:“我的老天,你怀了身子胆子还这般大!刚才我看你在门口和——我都吓死了!”
乔氏挑了挑眉毛,叉腰道:“二嫂子,合着刚才你就躲在门口看戏,也不出来帮忙?怎的,嫌我们丢人是不?”
这是自然。
俪二太太只是出来看热闹,没想到门口会闹的那么厉害。
乔氏向来不要脸不要皮,她丢人也就罢了,自己可不会陪着乔氏丢人。
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也那么不顾身份面子。
梁意也就罢了,到底是个男子,与人争吵无妨,王卿雨一个妇道人家,怎好抛头露面,怎好在百姓面前与齐家的婆子推搡?
俪二太太心中不快。
紧接着又看到乔氏竟然假装王卿雨的婆婆,她就更不爽了!
王卿雨分明是她的儿媳妇,王卿雨为伯府出头,就等于是他们一家子为伯府出头,乔氏怎好装卿雨的婆婆去抢功劳?
俪二太太抱着复杂的心情跟来了偏厅。
没成想,竟听说儿媳妇怀孕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抛到脑外,俪二太太请长须大夫说:“我儿媳妇怀胎月份浅,不知稳当不稳当,大夫,您再给好好看看。”
长须大夫笑道:“如要细细把脉,在这里可不行,得去个安静的地方。”
此处闹哄哄,他如何凝神察看孕妇脉搏?
俪二太太点点头,就和谢玉惜说:“侄媳妇,那我们先回去了,回头婶子过来找你。”
今天儿子媳妇为伯府做了这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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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看在眼里。
谢玉惜如论如何要承他们的情吧?
俪二太太点了一句:“玉惜,你大着肚子,出面处事不方便,外面的事就交给梁意,你且放心。卿雨你也不必担心,有我照顾着呢。你呀,就在家里好好养胎,等仲骁归来的时候,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乔氏翻了个白眼。
捡便宜的时候俪二总比旁人嘴皮子利索。
谢玉惜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梁意和王卿雨两口子也是俪二太太的儿媳媳妇,刀割不断的关系。
便是看在小两口的份上,给俪二太太点面子又何妨?
“好,俪二婶子且先回去。”
谢玉惜又看着王卿雨轻声说:“好好养身子,你这是初胎,事事小心。”
王卿雨还不觉肚子里多了一条生命,仿佛和平常没两样,福身走了。
长须大夫也被俪二太太顺路带走。
乔氏一屁股坐在谢玉惜身边,翻了个白眼:“我就看不惯她那样儿。打头陷阵没有她,捞好处倒是不见她慢谁一步。”
丫鬟们捂嘴笑。
谢玉惜已经习惯乔氏这般了,笑道:“今日也辛苦婶子了,走,到我院里吃酒去。”
又吩咐秦妈妈:“去交代前院管事,到府衙协助梁意报官。”
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一定要让官府为宜丛墨正名!”
这是梁鹤亲手做成的第一桩生意,才刚刚走上正轨。
她绝不能让梁鹤的心血毁在了齐家人的手上。
秦妈妈点头离去。
谢玉惜一手挽一个,与梁珠乔氏回到环秀堂,吃酒抹牌画画,等待官府那头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