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父亲。之前本来就要去的,但是中途信错了人,结果走错地方了,好在还是找到路了。”
凛光忽视了脑袋里信错的‘人’的抱怨,偏着脑袋看向窗外不断飞过的风景。
“父亲吗!真是厉害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自己到处走了!真令人羞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只会帮家里跑跑腿而已!”
“父亲很忙,平时会把我丢到别的地方,所以都是我来找他,见见面,说说话,他就会去忙了,会让我自己出去到处走走,说希望我自己去交点朋友。”
“那真是不错啊!就是这样到处走的时候认识了我的父亲吗!”
“不,槙寿郎的话,是我去找父亲的时候遇到的,他当时还以为我走丢了呢。啊,我到站了。下次见了。”
火车缓缓停靠,凛光动作极为灵活的从桌椅间的空隙滑下去,又从两人的腿间钻出,杏寿郎和实弥甚至没来得及多说一句,大门就已经展开又合上了。
“真是没礼貌的臭小子啊。不过反应倒是很快。”
实弥从压在桌上的姿势变成了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那个蹦蹦跳跳从人群缝隙溜走的男孩儿。
“是啊!而且力气也不小呢!竟然能挡住你!感觉像是个好苗子呢!”
“哈?别开玩笑了,看他那样,刀都用不明白吧。而且要是真的适合,早就被推荐去培育师那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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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明白实弥在暗示什么。但他却并没有实弥那么悲观,他想,说不定是遇到这孩子的时候,凛光更小一些,所以才没有被推荐去培育师那边,现在长大了正好是可以去学习的年纪了。
“我回去会问问父亲的!”
不过还是先问一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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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光并不清楚他离开后车上的那两位到底还会讨论什么,又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鬼杀队的人似乎脑子都不太正常,不是让他多吃点就是让他去晒太阳,再不然就是希望他加入鬼杀队,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么劝说鬼呢。
而他下来其实也并不只是因为到站了,更多是因为脑袋里某位正在叫嚣的上弦成员,他要是再在那里待着,玉壶肯定就会自己杀出来了。
凛光前脚踏进一条暗巷,后一秒就听见一只壶落地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了那个混小子!不过是区区人类而已!竟然那么失礼!”
然后就是玉壶分贝惊人的质问。
“因为杏寿郎是槙寿郎的儿子啊,槙寿郎还活着,他的儿子也还活着,对我来说这很少见哎。我以前只是听过杏寿郎的名字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活得了。要是被你杀了不是很可惜吗?”
凛光的语气一样的理直气壮。
“那那个满身疤痕的男人呢!你又不认识!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出去杀了他!”
“因为他是杏寿郎的朋友啊,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啊。”
凛光掰着手指跟玉壶理论,激烈的争吵吸引来醉酒的男人,嚷嚷着踏进巷子,却在看清声音的主人时瞬间醒了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拖进了壶里。
男人的惊叫引来更多的人,但被声音吸引来的人看着漆黑却空荡的巷子,只是抓抓脑袋就又离开。
凛光蹲在屋檐感受夜风吹过的舒适感,忽略了那个被水牢禁锢吐着泡泡的男人,撑着脑袋看向玉壶。
“总之。那是我的朋友,我还不想让你杀了我的朋友。”
虽然是没什么礼貌的朋友。
但凛光仔细想想,他的大多朋友,好像都不太讲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