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一场恶作剧,一次挑衅,一次孩子的冒犯,不论有心还是无意,都不影响最终的结局。
“所以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之前在做什么?我忘了,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最先愤怒的是玉壶,于是最终先做出反抗的也是玉壶。
他无视了男孩的警告和建议,毅然决然的付诸行动,反抗的方式很简单,也很有效,他只是自顾自的钻回壶里,因为紧紧箍着他的脖子,男孩也被带着下落,却在真的进入壶里之前迅速松手,顺势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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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壶消失,再次出现时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臭小子,还是那么怕进到壶里啊。”
再次露出脑袋的玉壶脸上写满了扳回一局的骄傲,小胳膊很勉强的抱在胸前,有些局促,却并不影响他的得意。
但他的得意并没有保持太久。
“您这样完全像个小孩子。”
凛光只是抬手叉着腰,装模作样的无奈摇头,然后深深叹气,不论动作神态还是语调表情,都活像是看着孩子恶作剧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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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最终以因为被无惨下了命令所以率先开始移动的玉壶,和看到玉壶开始移动而不得不开始追逐的凛光作为落幕。
没有胜利者,但至少也没有真正的失败者。
玉壶的速度很快,他故意在报复,但令他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凛光并没有跟丢,他只是保持在一个固定的距离,不论他的位移多快,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追在他身后。
直到追逐赛因为抵达终点而被迫宣布结束。
“喏,那家店就是上弦六在的地方了,去找他们吧,那个女的应该已经在等你了。”
凛光蹲在纤细的线路上,将旁边那片更适合壶落着的柱子顶端留给了玉壶,他顺着玉壶伸出的手看去,半掩着的窗户已经足够他看清坐在那里的堕姬,那是他少见到的,伪装成人类模样的堕姬,倒是没见到妓夫太郎,也许躲在堕姬的骨头里。
“去吧。”
身边的男人开口,像是提醒,又像催促。
凛光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轻巧的起跳,像是一片落叶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在对面的屋檐,他转身时那根电线杆上已经没有了壶的影子,于是他收回视线,晃了晃手上的小挂饰。
玉壶一度想把这个从前的半成品收回去,给他换个新的,但凛光并没有采纳,他保留下了这个当时仓促制作的小壶,也许在玉壶的眼里这只壶还有进步的空间,但于凛光而言,这是不可比拟的礼物。
至少他不会忘了这份礼物来自谁,也不会把它丢进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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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懂,小凛光的闹脾气,是一种别扭的属于鬼的感情体现。他不想离开,但他从前从不在乎去哪儿,也从没试过表达不想去哪里,因此他不确定怎么表达,也不知道如果表达了是否正确。
这种别扭就像是一种理智和感情的对撞,理智说他应该听话,但在他不肯开口表达拒绝的同时,感情说,你要让自己后悔吗,要连争取都不尝试吗。
所以他才会提出奇怪的要求,他甚至并不是希望玉壶能不送他走,只是希望能借用那样的方式让玉壶多陪他一会儿。
但这种别扭的表达对于鬼来说,实在是......太难理解了。】